这个年轻大概二十出头,很普通的模样,放在人堆儿里就像融入江河湖海里的一滴水。
中等个头,中等身材,中等模样。
平庸到没有任何特别之处,看上一眼不会生出什么好感,但也不会让人觉得讨厌。
大街上再遇见也未必认得出来,就是一个陌生到让人记不住脸的模样。
穿着打扮也没什么特别的。
这会贸然凑过来搭话,大家都看他,也没回答。
这年轻男人也不尴尬,自说自话道:
“一看你们就是外乡来的,哪儿来的啊?”
又没有交情,不认不识的,大街上走着他就过来,这个话问的就讨厌。
“关你啥事!”
心情不怎么样的兔子站在虎头虎脑后头毫不客气的怼道。
兔子这一路都不怎么高兴,也不怎么说话露脸儿。
有些事儿在村里的时候还不显,可能是都习惯了,但是一出来她就发现了。
一家子,长得都好看的引人注目,只有她丑的和死鱼眼的爷爷一样引人侧目。
外人看其他人直点头,扭头一看她们俩直摇头。
最让人生气的就是刚刚,进城的时候守城的兵丁看她们一大家子人就多问了两句,眼睛一扫看到她就问道:
“这个也是你们家的嘛?亲生的?!哎呦,这真是想不到的事,孩子长得还怪……别致的哈!”
兔子当时那个心情啊,特别想化身一只愤怒的兔子,跳起来蹬他一脚!
我可去你的别致吧!
少见多怪的样子!好看的遍地都是,丑成我这样的你见过几个!
白给你看两眼,我都没说不乐意,你还砸吧着嘴儿挺多话想说的!
要不是够清醒,兔子当时就得急眼,这一路憋的这点儿火全得啐那兵丁脸上。
但她看了看那些人的武器,把所有火都吞了回去。
倔强的的扭头走了回去,她的本意是想说,你嫌我难看,我还不给你正脸看了呢。
但是那兵丁一无所觉还惊讶的说:“这还是个歪脖儿?!这!更新鲜了哈!”
兔子都快气撅过去了,气儿也没地儿洒,正好这人过来嘴欠,兔子白眼一翻直接撅了回去。
“问问问!问个屁你问!有交情嘛你就凑过来问!谁和你说话了,你还自问自答了呢!
快走开!不然我跳起来蹬你!”
“欸!这丑孩子怎么这么说话呢?!”
那年轻男人让个小孩一顿怼,也露出了不悦的神色,
“唠几句怕什么的?这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怕人知道了?”
“你怎么说话呢?”浮三白一瞪眼,把闺女护到身后,张嘴就骂:
“你们家是多少腌臜事儿,见不得光,生出你这么个玩意儿来。
还跑大街上找同类来了,你娘也不知道给你拴个绳?”
那年轻男人黑着脸:“说什么呢你!凭什么给我拴绳啊?”
阿元幽幽道:“人狗殊途啊,人狗殊途懂不懂?不拴,你咬着人咋整!”
浮大白把闺女拽到身后,这才轰他:
“去去去回家找绳去,你但凡学学那些好狗也不至于这么不通人性!
滚蛋滚蛋!”
那年轻男人不乐意的站哪儿矫情道:“你们家人怎么回事儿,说话怎么那么难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