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别的没有,就这些鸡鸭养的不错,想吃就来。
这是我这老头子请你,都用不着你和小时候似得翻墙偷来,你再推让,就是不识抬举了。
我立马拿大棒子连你带人参一起撇出去,以后你都别想进我家门!”
浮大白忍不住看了看装人参的背篓,此刻里面是没有人参了,但乱七八糟的放着各种鸡鸭鱼肉蛋,萝卜青菜,精米细面。
满满登登的一大筐,全是刚刚各家送的,他这跟进货的货郎似的。
从莫家走出来的时候,浮大白手里提着一只胖的扑腾都扑腾不动了的母鸡。
一路上的人或说着羡慕他家得了那么多人参。
或打趣他像个货郎。
或者赞他们家实诚大气,有了好的不忘了街坊邻居。
或是以为他家分家是因为老二偷藏了灵芝钱,又为了人参闹了别扭,安慰他树大分支。
老二家有钱也忘不了亲娘老子和亲兄弟,让他别往心里去,也别真伤了兄弟和气的良言。
偶尔有几句酸话,也是说他们没个福宝,没这个运道,无论说什么的,大多都是善意的。
浮大白笑着和他们一路你来我往的说着话,一路往家走。
心里却越发沉重,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因为怕说出实情的后果,不能及时提醒村里人。
又生怕自己和家人不能及时制止福宝害人。
这种良心债一旦背起,就越背越沉,难以卸掉,越想越别扭。
浮大白忍不住骂道:
“艹!什么运道!碰上这么个温大灾的!”
一把推开门进来,却听见三房里嗷嗷叫喊的声音。
自己的闺女正颤颤巍巍的扶着本该躺着养伤的媳妇,俩人艰难的往三房挪着。
闺女嘴里还劝着:
“打两下行啦!
三叔母啊!你听奶奶的!别把孩子打出个好歹来!”
背着满背篓鸡鸭鱼肉,手拎肥鸡的浮大白,茫然的比手里那只傻不愣登的肥鸡还茫然:
“这又是咋了这是?”
说着就匆匆关好肥鸡,放下背篓上前扶那娘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