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元那个小脑袋瓜一直也不太聪明,自然没有追问大胡子大伯让他们做什么,爹爹能帮他们什么忙之类的事。
对爹爹细致的解释教导,也显得很茫然,血脉里好像有些心眼因为这些话试图觉醒了一下,但最后还是醒了个寂寞,阿元并没有听太懂,只是知道爹爹没有干什么坏事。
阿元想了半天,又问他:
“马车也是没有占便宜嘛?”
瓜娃子往往能在不经意间一针见血!
浮大白:这……怎么说呢!
“阿元,”浮大白有些为难的说,
“其实你还是很沉的,不过也是因为爹实在懒得抱你回去,两个时辰呢,很累的。”
浮大白懒得向来是坦坦荡荡,不过这个话是和闺女说,所以难得的不好意思了一下,还要胡扯一句阿元沉来挽回形象。
阿元完全没听后半句,瓜娃子已经完全沉浸在了她很沉这事的喜悦里。
很沉,等于有分量,等于胖,等于她健康又很有福气!
阿元完全没意识到这句很沉,根本就是浮大白太懒又不好意思直说,所以扯来遮脸引出下半句使用的托词。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阿元都以为自己并不瘦,只是胖的很隐蔽。
马车虽然很快,但他们爷俩在县里待了很久,所以回到大溪村的时候,天还是很黑了。
浮大白在离村口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就给阿元扣上了早准备好的棉帽子,带着阿元下了车,并没有让车夫架着马车把他们送到家,免得惹来闲话。
阿元这会儿头发已经在火盆边烤干了,还有棉帽子戴,衣服也厚实,一点都不冷。
老浮家虽然穷,但冬天的衣服无论大人小孩的做的都很厚实,所以一个冬天也没有人冻病。
浮大白怕她看不清路摔跟头,还是把她抱了起来,按理说这时候村里都很安静了,大家都应该睡着了。
可今天不太一样,一进村,父女俩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那边好热闹。”
阿元指着一个方向和爹爹说。
浮大白一看心就一沉,赶紧加快了速度抱着闺女小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