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给的也多,一天二十文,管两顿饭,每顿两个窝头一碗熬白菜,也管住,每人每天还能分到二升糙米。
虽说是糙米,但要去买怎么也得五六文。
本来是那户人家怕做工的活累饭量大,怕不够吃才给的米,但他们没舍得,这才攒了小半袋子粮,带回去给家里人。
出去这几天赚了四百八十文,得了半袋粮,又白得了只野鸡还有六七个鸡蛋。
他们回头再去找找活,怎么也能撑过这阵子,等开春了野菜冒芽也能上山碰碰运气,日子就好过多了。
四兄弟都能想象到家里人那欢天喜地的模样了。
四兄弟脸上挂着笑容,一推门——
墙根一排人齐刷刷的抬起头,双手插袖,眼神空洞,脸色难看。
‘纸糊的难民’向你们问好!
四兄弟笑容都凝固了,捂着胸口险些吓出毛病来。
“娘,家里出了什么事嘛?你们在这儿是?是不是爹他老人家……”
浮四白才十九,正是感情充沛的年纪,想到了不好的可能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刚喝水去了的老浮头从大屋里走出来,闻言没好气的怒骂道:
“老子好的很!没见过晒太阳的!嚎什么丧!晦气!”
说完又坐了下来,一声不吭,存在感再次降低。
倒是其他人围了上来,和他们说话,才显得院里有了点活人气儿。
“去县里找着活了?什么活?累不累?”
老杨氏温和的问着她的大儿子,顺便拍拍三儿子,无视掉其他两个傻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