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谨忙起身,揽住她的肩:“阿似,怎么了?”
姜似眼珠转了转,缓缓回神。
苍白的面庞在昏暗的纱帐里如白玉,挂着尚未褪去的惊恐。
“阿似?”
姜似用力抓住郁谨的衣袖,小声道:“阿谨,我做噩梦了。”
“梦到了什么?”要是换了别人,郁谨定然扔一个大大的白眼,顺便鄙视两句。
做个梦而已,矫情什么?
但开口的是姜似,当然就不一样了。能有好好安慰媳『妇』的机会,多好的事。
郁谨把姜似拉入怀中,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别怕,如果是噩梦,说出来就不准了。”
姜似伏在郁谨怀里,颤了颤睫『毛』。
她其实并没有做噩梦,只是要用这个由头避免郁谨陷入危险中。
“我梦到你们到了钱河县那里,住到了临近的一个镇子上,结果有一日夜里那个镇子突然发生了地动,所有人都在地动中丧生了……”
太子幸存这一点她没有提。
无关紧要……咳咳,不能这么说,主要是说得太详细用做梦就解释不清了。
“地动?阿似,你定然是太过担心,这才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姜似往外推了推郁谨,神『色』严肃:“阿谨,你不要因为我只是做梦就不当回事,你忘了我懂乌苗语的事么,我又没去过南疆,这如何解释?”
郁谨见姜似如此认真,不忍她担心,忙道:“我信你。等到了钱河县那边,绝对不住到那个镇子上去。这样你总该不担心了吧?”
姜似这才展『露』笑意,再次叮嘱道:“你可不许哄我,眼下答应得好好的,一出门就当我说胡话给丢到脑后去了。”
她若不是身怀六甲,定要随他一同前往才安心。
“保证不会。阿似,你梦里是哪个镇子地动啊?”
姜似呆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