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很快摆好了碗碟,最中央放着一大碗蒸肉,『色』泽诱人,用筷子夹起切得薄薄的一大片,便『露』出铺在底下的酸豆角。
一顿饭吃得心满意足,郁谨漱过口,对姜似道:“你先回房歇着吧,我去沐浴,洗完澡就过去。”
许多重规矩的人家,男主人白日里鲜少去内院,大半时间都留在前院书房里,这个规矩放在燕王府就是浮云。
对郁谨来说,什么狗屁规矩都没搂着媳『妇』睡觉重要。
姜似对此亦习以为常:“嗯,那我先回屋等你。”
刚刚用过饭就躺下会不舒服,姜似便在屋子里溜达了几圈,还没等到郁谨沐浴回来,就等到了鲁王来串门的消息。
几座王府坐落在一条街上,而鲁王府与燕王府离得最近。以往两兄弟见面就掐,从来没有走动过。
这个时候鲁王上门?
等郁谨换了一身干净衣裳回来,姜似便把鲁王来串门的事告诉了他。
郁谨听得眉头一皱:“他来干什么?那阿似你先休息,我去前边瞧瞧。”
他从宗人府出来的事想必都知道了,眼下避而不见没有合适的理由。
洒脱不羁算是郁谨的保护『色』,一味张狂就是犯傻了。
他是有媳『妇』孩子的人,可不能犯傻。
鲁王坐在花厅里,无聊打量着四周。
老七府里布置还真简单——等等!
鲁王突然起身,快步走向一处高几,那里摆着一只蒜头瓶。
青花鱼藻纹的长颈瓶,看起来简单古朴,事实上也确实古朴。
在金银窝中长大的鲁王显然是识货的,看了几眼便可以肯定眼前这只蒜头瓶竟然是大汉传下来的古物!
一只大汉时的蒜头瓶,价值可就高了。
老七不是从小被扔出宫外的野孩子吗,这次进宗人府听说还被罚了一年薪俸,他哪来的钱!
等郁谨进了花厅,鲁王忍不住问起瓶子的事。
郁谨微微一笑:“哦,先前不是给王妃买了一间脂粉铺子嘛,没想到小铺子还挺赚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