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日冷下来，似乎眨眼间就到了冬日。

忙碌了整个春夏秋的人们开始享受冬日的悠闲，窝在屋子里等闲不再出门，就连皇城都冷清了许多，只有穿着金吾卫服饰的儿郎来回巡视。

陪伴他们的是冷冽寒风与光秃秃的树木。

“这鬼气，还没到冬至呢，就能冷成这样。”一名金吾卫鼻尖冻得通红，不停搓着手。

另一名金吾卫苦笑道：“都去年冬冷，我感觉今年更是冷得邪乎，不知要有多少人日子难过了。”

每到冬，哪怕是京城这样的繁华之地，依然会冻死许多乞儿，更有很多老人熬不到春。

“行了，别人难过不难过咱不知道，反正咱们日子够难过的。”先前话的金吾卫见远远走来两人，不由松了口气，“姜二他们总算来换班了，可以进屋烤烤火。”

不远处，一身常服的太子低声问一旁的人：“那就是燕王的大舅哥？”

得到肯定的答复，太子嘴角闪过冷酷笑意，抬脚走了过去。

皇城内无人敢大声喧哗，两个等着换班的金吾卫冲姜湛挥挥手。

姜湛见了不由加快脚步，侧头对同伴笑道：“他们等急了，快点吧。”

没等同伴回答，突觉前方出现一人，姜湛急忙躲开，还是撞了那人肩膀一下。

“抱歉——”姜湛看清那人样子，愣了愣。

这人瞧着像是太子……

姜湛虽然在金吾卫时日不短了，真起来就远远见过太子两次，眼前的人一身常服，一时还真无法确定。

认错了太子，那是要完蛋的。

一旁的金吾卫已是弯腰抱拳，给太子请安。

姜湛悄悄松了口气，抱拳道：“卑职一时唐突，请殿下恕罪。”

太子扫量着姜湛，淡淡道：“身为金吾卫还如此冒失，你这是给本宫请罪的态度么？”

每一次对上老七都倒霉，最近这次不但被父皇骂了个狗血喷头，还折了一名亲近他的言官，这口气再不出就要气死了。

今日他定要叫老七尝尝哑巴亏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