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对湘王的遭遇蜀王没有丝毫同情心。
开玩笑,只有他一个裙霉怎么行,只有别人比他更倒霉才开心啊。
想到这里,蜀王飞快瞥了郁谨一眼,藏着满满的嫌弃。
他与老七前后脚大婚,都快被老七两口子比到沟里去了,还是老八老实本分啊。
女方这边送亲的是崔将军的堂弟,此时早已打发人奔回将军府把情况讲明。
荣阳长公主如遭雷击,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气得一张脸雪白。
“岂有此理,湘王怎么能把明月就这么扔下了!”她用力拍着桌子尤嫌不够,随手抄起桌上的茶杯掷到地上。
茶杯发出一声响,摔得粉碎。
崔绪下意识皱眉,却懒得多,起身便往外走。
“崔绪,你去哪儿?”荣阳长公主追着问。
崔绪停下来,看了一眼外边。
越发暗了,连际的晚霞都没了光彩。
吉时已过。
“总不能把明月就这么留在大街上。”崔绪解释了一句,继续往外走。
荣阳长公主追上来:“你的意思是把明月接回来?”
“不然呢?”
“崔绪!”荣阳长公主铁青着脸喊了这两个字,按捺不住此刻的暴怒,“明月与湘王的亲事是太后提的,皇上定的。湘王这么做是违抗圣意,该受责罚的是他。咱们就这么把明月接回来,那后面怎么办?”
崔绪眸光深沉看着荣阳长公主。
“都这个时候了,你这么看我干什么?”深深的无力感夹杂着恼怒从荣阳长公主心头升起。
总是这样,无论是对她还是对一双儿女,崔绪永远是这么冷静。
冷静到让她觉得漫不经心。
崔绪终于开了口:“明月与湘王尚未拜堂,不把明月带回家,难道强行送到湘王府吗?”
“那又如何?”
崔绪叹气:“倘若被湘王拒之门外,明月依然免不了难堪。既然左右都是难堪,回家至少比去宾客满堂的湘王府任人指点要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