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过一次媳『妇』茶了,不稀罕吃第二次。
可是不稀罕是一回事,对方有没有来敬茶是另一回事。
老七那个逆子没把她放在眼里,她是领教了,老七媳『妇』这是夫唱『妇』随?
爱屋及乌,厌烦一个人也是一样的。
贤妃对郁谨毫无疼爱之心,有的只是被儿子冒犯不敬的厌恨,自然会影响到对儿媳的看法,何况这个儿媳本就是她膈应之人所生之女,那就更不待见了。
贤妃只觉这夫『妇』两个凑在一起,完美给她添了十分堵。
“娘娘,燕王与王妃到了。”
日头已经爬高,窗外的蝉一声声叫,气燥热非常。
贤妃的脸却罩上寒冰。
“就本宫等乏了,正在憩,让他们在厅里候着。”
宫婢领命而去,到了外头面无表情传达了贤妃的话。
郁谨与姜似对视一眼。
“那好,我与王妃等着。”
郁谨今日穿着暗红『色』的袍,称着白皙的肤『色』越发显得丰神俊朗,灿若明月。
他用这般随意的语气话,隐隐带着散漫的笑,那传话的宫婢不由红了脸,一时竟摆不出冷脸来了。
饶是如此,宫婢还是谨记贤妃的不满,并不招呼夫『妇』二人。
时间一点点过去,二人皆安安静静等待。
就在厅内侍立的宫婢以为贤妃差不多要见二人时,郁谨突然抓起茶杯,狠狠掷到霖上。
茶杯陡然间四分五裂,发出大声响。
这对在宫里连走路都要尽量放轻的宫婢来已经是大的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