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有人暗杀我。”郁谨淡淡道。
甄世成陡然坐直了身子,神色郑重起来:“暗杀?”
“嗯,刺我的匕首上还淬了毒。”
甄世成越发重视了:“那人是否逃脱?”
暗杀、淬毒,足以说明眼前少年身份不简单,这个案子更不简单。
郁谨伸手一指地上的男尸:“就是此人。”
甄世成沉默了一下,皱眉道:“阁下如此,是滥用私刑。”
杀人者反被杀,只要有人证,受害者倒是无须受罚,可是你都滥用私刑把人弄死了,还抗到公堂上来干嘛?
甄世成生出一种被调戏的感觉,面色微沉。
郁谨微微一笑:“大人误会了,此人不是我杀的,而是被我的侍卫抓到时咬碎毒牙自尽。”
“阁下究竟是何人?”甄世成不由追问。
“我姓郁,单名一个谨字,家中排行第七,家父是……当今天子。”
一名衙役手中的杀威棒直接掉了下去,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甄世成捏紧了惊堂木,声音微扬:“你可否再说一遍身份!”
郁谨依然面色平静:“我是皇上第七子,大人唤我郁七便是。”
甄世成不由站了起来:“你可知道——”
假冒皇子可是死罪啊!
郁谨抬眸与甄世成对视:“大人,我不蠢。”
甄世成沉默片刻,道:“本官要看腰牌。”
郁谨取下腰牌,交由一旁的衙役呈上去。
衙役捧着腰牌的手都是抖的,如烫手山芋呈给甄世成。
甄世成接过腰牌仔细看过,拱手道:“原来是王爷,下官有礼。”
“大人不必如此客气,如今你是主审官,我是苦主,今日还要请大人替我做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