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蕉丛后,对视线格外敏感的二牛警惕竖起了耳朵。
这个人类发现它了?要是走过来它是赶紧跑呢还是咬一口呢?
二牛一琢磨,它又不是打不过,逃之夭夭太没面子,还是咬一口吧。
不过女主人看起来与这人关系不错的样子呢?
二牛歪头盯着院门处的少年,难得迟疑了一下。
算了,还是咬一口吧,就算女主人生气,男主人应该会高兴的。
拿定主意的大狗放松下来,淡定等着咬人。
谢殷楼收回视线,推门而出。
姜似悄悄松了口气。
不管谢殷楼有没有发现异常,当面不揭穿就好,反正她脸皮厚,只要不当面揭穿就能咬死不承认。
谢殷楼是个行动快的,不止把八叔八婶连夜赶了出去,还即刻修书一封,命管事与一位族叔天一亮等城门开了就前往谢家庄子找族长禀明来龙去脉。
管事与族叔天刚蒙蒙亮就骑马出城,半夜被赶出去的八叔八婶露宿街头,前半夜眼睁睁盯着满天繁星睡不着,后半夜迷迷糊糊睡着了,等一睁眼太阳都晒屁股了。
两个人连眼屎都没擦,一身狼狈出了城,想赶紧回到庄子先找族长装可怜去。
先入为主,很多事先说和后说可不一样。
等二人回到庄子,顶着族人异样目光往家走,身后有人啐了口唾沫:“呸,真是丢人现眼!”
八婶仗着公爹是族长在庄子里算是得意人,哪里受过这种气,闻言立刻转过身来,掐腰问道:“你说谁呢?”
妇人撇了撇嘴:“骂谁谁心里没个数呀?五哥两口子走了,尸骨还未寒呢,有的人就惦记着人家偌大家业了,也不怕天打雷劈!”
八婶一听“天打雷劈”四个字,浑身就是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