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似想到这里,几乎站立不住。
这样说,永昌伯夫人岂不是因她几句话而死?
大滴大滴的汗珠顺着少女光洁的额头滚落,划过她苍白的面颊隐没在毫无血色的唇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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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中了暑气?”谢殷楼低声问。
姜似根本不敢看谢殷楼的眼睛,狼狈偏开头:“没事。”
谢殷楼眸光暗了下去,淡淡道:“要是不舒服就去歇着吧。”
他这样说着,却主动拉开了二人的距离。
豆娘已经讲到了行凶的经过:“我见春芳收好衣裳出去了,而伯夫人去了花厅用饭,就偷偷溜进伯夫人寝室的衣柜躲了起来,并点燃了迷香。这样一直等到天快亮了,我才从衣柜中走出来,用烛台刺死了伯夫人。呵呵呵,当时伯夫人流了好多血啊,可惜永昌伯睡得和死猪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呢。我把烛台塞进他手中,脱下最外边的衣裳包好悄悄离开。”
豆娘看向神色木然的朝云:“我本来的打算就是嫁祸永昌伯,让他尝尝亲手杀妻的痛苦,可是走到院子里时突然听到了若有若无的哭声。我顺着哭声寻过去,就看到朝云在烧纸。当时我就有了主意,干脆把血衣埋在那里,如果永昌伯认了杀妻的罪名自然更好,倘若察觉不对,至少还有一个替罪羊……”
众人听得连连抽气。
这个女人实在太可怕。
“不管怎么说,能在你一双儿女和这么多人面前揭露你多年前的丑事,我已经心满意足,呵呵呵——”
脸色难看至极的永昌伯终于开口:“你能不能说说,我到底怎么哄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