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几?
那,那三十年过去,也不小了啊。
“先帝驾崩那年,白老先生已经五十有三了!”宋知念伸手比了个五,一脸感慨,“否则,凭他那医术,祖父祖母怎么会不拼命找他?左不过是觉得他,他……”
“嗯,有年纪了,约莫已经~~”
驾鹤西游,哪成想,人家居然活着。
“太子表哥真是,真是手眼通天啊,哪翻找出来的!”
宋知念感慨不已。
柳长安也觉得太子厉害。
那是消失了三十多年的人啊,又是年近九旬的老人,真真的……
怎么找出来的?
“知念,这样的人物能给余少爷诊治,说不定真的能好,咱们赶紧去看看,别让余少爷错过这次机会!”
她催促着。
“对对对,咱们快去!”宋知念闻言,连连点头。
两人手拉手,肩并肩,带着仆人们,快步前往寿安院,一步迈进院子,都没用下人禀告,宋知念拽着柳长安,站在正屋门口,一眼向内看,就见屋里乌乌泱泱全是人。
宋宾和宋老太太垂着脸儿,面上的神色讪不搭的,宋承继和世子夫人并肩而立,表情焦急而担忧。
太子殿下倚墙,背手而立,烟眸隐下,看不清神情。
宋氏和季奶娘半蹲在靠窗的软榻前,默默垂泪,一脸心有余悸。
另外……
柳余头低垂,面无表情,脸色惨白的坐在软榻上,脖子上一圈儿深紫色勒痕。
得!!
又上吊一回!!
柳长安一眼了然,心里又疑惑:余儿不会站,又有频频自尽的前因,宋氏和季奶娘极注意他,不会让他手边有利器等物。
他是怎么上吊的?
眉头微拧,满扫乱扫。
她又瞅见了扔在软榻边的汗巾子……
那汗巾子绑在床头,挽成个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