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京城都,遍地都是青衫摇扇的读书人,街边客栈小店都住满了,空气都飘着‘子曰诗云’~~
宁国公府,气氛同样紧迫。
柳文柏是要参加今科考举的,且,国子监那里,考了几回‘预科’,提前让学子们适应号房的环境。
一个月的功夫,考了四回。
柳文柏回回都是第一名。
柳修喜的见眉不见眼,每日春风得意,叮嘱吩咐,整个宁国公府,都要围着柳文柏转了,就连莱老太太想念孙儿时,都不敢把他叫来看看,生怕影响他读书!
柳文瑞更是被喝令,不许出府惹事,不许府内沾花,最好天天待在自己的小院儿里,不出声,不惹事,不喘气。
本本分分。
老老实实,为争气的哥哥创造绝佳科举环境。
“他也配!!”
畅音阁里,柳文瑞坐在大案后,把茶杯狠狠摔到地上。
‘呯’的一声巨响,碎瓷片飞溅出来,迸到他的袍角,衬得他桃花面阴沉,“柳文柏,你这个苟合而生的下贱东西!也配我替你让路?”
“你算个什么啊?”
半年多的时间,足够柳文瑞调查清楚一切的,他也是国公府的贵公子,有手下有人脉,狐朋狗友成群成队,不像萧绰那么有条理,他不知道曲秋彤的身份,也查不出柳修的真正嘴脸。
但他清楚地知道——父亲被狐狸精迷昏了头,扮了假身份,跟她夫妻相称地过日子,并且,亲手把两人的奸生子和嫡长子调换了。
柳长安所说,没有一句假话!
“父亲,你,你太不公平了,柳文柏他那样下作的身份,哪配得上全府奉承?我才是你唯一健康的嫡子,整个公府,合该归我!!”
想起昨儿朋友传信儿,醉花楼新来了个绝美的清倌人,他准备取三千两银子梳笼,区区帐房居然敢拒绝,言说:国公有言,禁他出府!!
他气恼回院,父亲闻讯飞快赶来,厉声斥责他:“你也老大不小了,文武不成就罢了,还聚招朋党,沾花惹草,以往,你娘疼你,不让我管,如今,你哥哥要科举上进,这是咱们家的大事!”
“要是因为你有个一星半点的差错,我就亲手打折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