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
用得着躲那么远吗?
“你担心什么?”萧绰轻咳,没有直视她的目光。
柳长安双目盈盈看着他,“殿下,我今天约了霄月,跟夫人一块去看余少爷,我发现他一直咳嗽,脸色也不太对,便打听了,他说,他说他最近身体一直不好,曲秋彤给他找了大夫,不止没治好他,反而敷衍了事,我觉得里面可能有问题……”
“他,他是不是被下毒了?”
她猜测着,小心翼翼偷窥着萧绰的脸颊。
生怕他觉得她没事找事。
毕竟,一没证据,二没口供,莫名说下毒,的确有点玩笑了。
柳长安见萧绰不说话,便讪讪笑着,“我,我就是纯粹猜测,可能有点……”想当然了。
谁知,她话音未落,萧绰烟眸横扫,薄唇轻翘,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你到是敏锐的很。”
“啊?”
她敏锐?
“什么意思?”柳长安仰头,怔怔地问。
“柳文柏害了你一次,便没再动手,你不觉得奇怪吗?”萧绰挑了挑眉,看着柳长安蓦然瞪圆的眼睛,笑道:“你也觉出不对来,所以,才会觉得柳余被害了?是吧。”
柳长安睫毛颤了颤,微微点头。
柳文柏派人杀她一回,未果后,就没有动静了,的确怎么想怎么不对,那么他是……
“想要擒贼擒王,不想在我这个小卒子身上浪费时间,就直接毒了余少爷?”
“不错,柳文柏趁柳修离开京城之际,暗自找了曲秋彤,再柳余日常服用的止疼药里,下了十倍的朱砂。”萧绰淡声。
柳余双腿残疾,自小的毛病,每每春寒阴雨之时,断骨处疼的厉害,惯常会吃些止疼安眠的丸药。
曲秋彤就在那里动的手脚。
“十倍朱砂?”柳长安喃喃,她不懂药理。
隐隐记得朱砂是安神助眠用的,对柳余来说也算对症,但……
“用多十倍会怎样?”
“会死于肿症!”萧绰淡声。
柳长安狠狠抽了口气,却也没惊讶,柳文柏和曲秋彤既然对柳余动手了,自然是想让他死的,只是……
“殿下早就知道了!”
她用的是肯定句。
“柳文柏寻曲秋彤商量时,孤的人就在房梁上监视!”
听得正正好好,一字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