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安自然也是陪同着。
几人坐上马车,很快出了城门,直奔杏花坡而去。
车厢里,宋氏坐立难安,身上的汗一茬接一茬的。
柳长安看她随时会昏倒的模样,小声安慰她。
萧绰半阖烟眸,偶尔说上一句,他调查到的柳修投敌之事。
他是曲贵妃安插在东宫一系里最深的钉子,勾结外敌,要陷害承恩公谋反判国,勾结外敌。
宋氏听着,脸色越发惨白同时,心里也明白了,哪怕为孩子,她也不可能跟柳修‘和平相处’。
他们之间,必然是你死我活的下场。
夫妻一场,闹到这个局面,宋氏不是不惘然,却是没有像一般妇人,遵从‘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儿’的俗礼。
一则,柳修狼子野心,都要灭她满门了。
二则,比起无辜的亲爹亲娘,兄弟姐妹,柳修的份量明显轻多了。
父唯一尔,夫……随人皆可。
况且,承恩公府可没人对不起柳修!!
呸,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二十年的夫妻感情,她一腔真挚算是喂狗了。
就是可怜了文瑞和清如,要面对父母相残的局面。
何其残忍?
孩子们怎么受得了?
宋氏想着,眼泪不停的掉。
萧绰:……
“罢了,杏花坡已到,史立群,去看看柳家庄的情况!”
见自己又把姨母说哭了,他摸了摸鼻子,直接闭嘴,掀车帘吩咐赶车的侍卫。
“是!”史立群领命,把车停到距离柳家庄附近的树林旁边,他跳下马车,大迈走到柳家庄门前,跟几位坐在墙根处晒太阳的老头老太太聊了几句。
他转身回到马车跟前禀告道:“殿下,夫人,今日柳少爷出门了,是跟她奶娘去的,据说是到圆坛寺上香了。”
“殿下!”宋氏惊声,满眼乞求转头看他。
萧绰拧眉,“圆坛寺人太多了,如果有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