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小侄侥幸,胜了二子!”
柳文柏推了棋盘,春风满面。
柳业也没计较,反倒哈哈一笑,“观棋如观人,文柏计谋出众,机变如神,大哥有你这个儿子,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合该咱们宁国公府兴旺。”
柳文柏抿唇一笑,尽显自得。
柳业夸了他几句,旋即想起了夏木,低头看他,“对了,差点把你忘了,你和柳家的婚事怎么样了?”
“订下来了吗?”
莱表妹又亲自来催他,说他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很是嗔恼了他几句,柳业自觉丢了面子,心里恼怒,就敲打夏木。
“回二老爷,柳家,柳家……”夏木跪了半个时辰,膝盖又麻又疼,下半身都快没感觉了,然而,身上的僵,敌不过心里的怕。
他脑子里快把柳家的祖宗八代都骂出来了,更恨柳长安嫌贫爱富,毁他的前程,偏偏,二老爷问了,他不敢不答,只能道:“属下和柳家的婚事,恐怕是不成了。”
“嗯?”柳业面容一沉,斥声问道:“怎么回事?”
“就是,就是那个柳长安水性杨花,攀上了高枝儿,看不上属下了!”夏木忍着难堪,喉头滴血。
柳业脑子‘嗡’的一声,此事不成,莱表妹恐怕饶不了他。
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柳文柏长眉挑起,他记得柳长安,弟弟妹妹里的盯中钉,几次针对,都没成功,这是……求到二叔跟前了?
文瑞,真是没用啊!
他高傲地想着,眼帘微微向下,屈尊问了夏木一句,“你是二叔的贴身侍卫,府里已经算有前程的了,那姓柳的依然不肯嫁你,她攀上了什么高枝儿?”
“难道我那个‘菩萨’一样的母亲,想要把她荐给我爹不成?”
提起‘母亲’时,柳文柏的语气讽刺。
夏木支撑不住,双膝跪下,手撑着地,痛声道:“回世子爷的话,那个贱婢,不曾看中府里的人,反而相中了外面的富商狗贼!”
“府外的?也是,我那菩萨母亲疼她,放她的籍,也是早晚的事!”柳文柏冷笑。
彼时,柳业回过神来,气急败坏道:“她看中了谁?哪个不长眼睛的富商,能相中个奴才?”
“是个瘸子……”夏木哭丧着脸。
柳文柏蓦然收紧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