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就是碎了一盏灯而已。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还会出现这第三种，温白芷昏迷不醒的情况来。

他自觉对不起司玖与温白芷：“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实在对不起……”

明朗说着愧疚的低下了头。

司玖却颓然的松开揪住他的手：“道歉有什么用，我的白白，我的白白会因为你的道歉而醒过来吗，她不会啊。”

说着说着司玖就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他又剧烈的呛咳了起来。

直到他弯腰咳出了一滩鲜血来，他才不笑了。

明朗见他吐血，也没有多意外。

毕竟过去的一个多月里，司玖每天的身体都是这样。

他很少吃饭，很少睡觉。

都是靠着明朗给的汤药吊命。

他的胃就像是密密麻麻的筛子，胃里的剧痛从任何一个小洞都能钻进去让他疼的冷汗淋漓。

一个多月下来，他瘦的跟鬼一样。

就像是骨头上披了张人皮。

又像是人皮上画了张脸。

偶有几次，容恒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会搬出温白芷来劝他。

“如果她在，她看到你这样，肯定也会像我一样劝你的，她最看重你的身体了你不是不知道，如果她醒来后发现你又病的那个死样子，你说她伤不伤心。”

每次用这样的话来劝他的时候，司玖还能逼着自己吃点东西。

也会逼着自己抱着温白芷，睡上那么不安稳的一觉。

又或者他会自己晕过去。

毕竟不是谁都能承受得住这样不吃不喝不睡。

晕过去已经是对司玖的恩赐了。

至少他能在这个时候休息一会儿。

哪怕只是一小会儿。

可每每他晕过去之后，都会喊着温白芷的名字，满脸惊恐的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