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似乎没懂她的眼神暗示是何意,反而疑惑的把目光投给了她。
温白芷无奈的找到了话头:“是这样的,你也知道,明朗他是容恒的师兄,医术在容恒之上,他帮你检查之后发现你身上,尤其是后背和腿骨那里,受伤严重,几处都出现了骨折现象。
骨折就是你的骨头断了碎了的意思,但是你也别担心,这是可以治的,只是风险很大,并且你也可能会承受极大的痛苦,毕竟是伤筋动骨的事,比你之前的祛疤都要疼上数倍。”
就只说到这里,温白芷就已经将自己的手心都掐红了。
跟病人交代病情对病人来说很残忍。
对病人家属来说同样也很残忍。
她也会怕,也会担心。
但在司玖面前她却不能表现出一丝的害怕来。
不然他只会更加担心。
最可怕的是,司玖从来不会担心自己的身体。
他每每担心的都是知道了他身体情况之后担心他的温白芷。
司玖说不起来话,温白芷就是故意挑的这个时间点。
她清清嗓子:“这事你是当事人,你有权利选择做或者不做,当然我后面也会让明朗给你解释下给你治疗的风险与可能存在的不良后果,你现在可以选择是做还是不做,你可以发表你的意见了。”
司玖分明是不能说话的,温白芷就是故意趁他之危。
温白芷还故意的等了一点时间:“既然你不出口反对的话,那就代表你同意了接受明朗对你的治疗,那好吧,接下来就让明朗再给你讲解下吧。”
司玖被她的话堵的满脸通红。
原先背对着他们的他,这会儿也实在忍不下去了,转过身来,直勾勾的用那双尚有水汽的双眸看着温白芷。
温白芷最不怕的就是他这样的纸老虎了:“怎么,你盯着我|干什么,我又不是没给你选择的机会,你要是不想做直接说出来就是了,我还能强制你做不成。”
她话锋一转:“但是你也没说你不做啊,那我不就只能答应你要做吗。”
司玖双手握拳,攥的紧紧地。
他试着发出声音来,却因为银针封穴,最后只能发出狼狈不堪的气音。
努力到最后他也只是发出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
司玖颓然的松开紧握的双手,头也无力的垂到一边。
看到他这般颓废受打击的样子,温白芷的心都疼的要滴血。
但司玖现在就是个乌龟。
她越是靠近,他就越会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