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晏桉这会儿被刺中的腹部,正在隐隐作痛。
温白芷的匕首还有个好处。
只要划开一个人的皮肤,让他受了伤,流了血,那么这个伤口轻易不会愈合。
非要花点心思才能让伤口止血。
这也是她怎么样都要将匕首刺到齐晏桉腹部的原因。
她不抱希望她能让齐晏桉死,但让他吃点苦头还是可以的。
她不说话。
齐晏桉被这痛意弄的越来越没有耐心。
他薄唇轻启:“去,把那个病弱的瞎子给朕带到这里来。”
温白芷一听立马回头。
“你要干什么齐晏桉。”
齐晏桉抬起左手,食指抵在自己嘴唇上:“嘘,你不是不爱说话的吗,没事,你可以一直都不说话,朕不会怪罪你,但是朕问的问题,得有人回答了才是啊。”
齐晏桉像是累了,又像是终于发现自己是可以坐着的。
他掀开衣摆,坐在了四方桌前的凳子上。
司玖自刚刚温白芷与齐晏桉演戏的那会儿,情绪就一直被提着不甚清醒。
但此刻被人揪着领子,生硬的拽着走的时候,他反应过来了。
他看不见,只能知道他在被人拽着走,像是要带到某处。
在经过温白芷的时候,他感觉到她熟悉的气息。
没事了,她还在这里,他就安心了。
温白芷想上前,却被齐晏桉挥手示意下,被人拦着。
“你要是想看到司玖死在你面前的话,那你就直接来,朕无所谓,反正不是朕受伤。”
他说的轻松,似乎忘记了自己腹部还在流血的伤口。
温白芷不敢上前了。
齐晏桉就是个疯子,她不敢再惹怒他了。
虽然说她刚刚惹怒的已经很多了。
司玖最后被带到齐晏桉身前跪下。
是从前最为熟悉的下跪姿势,司玖很熟悉。
他也已经知道他跪着的人是谁了。
“司玖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如从前那样对司玖行礼。
只是只有司玖自己知道,他现在用的是司玖叩见,不是从前的臣,奴婢。
而是一个新的,被温白芷重新拼起来的他。
司玖自己。
却不料齐晏桉只直接的问他:“朕问你,你爱不爱闻白?啊不对,你爱不爱温白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