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这样日夜兼程的赶路,才能在这个交通不发达的时代,用最快的时间,去到自己想去的地方。
本来温白芷以为那会儿从赤度到云州的路上,司玖就已经是难受的不行了。
没想到这次赶路,司玖的难受程度较上次更甚,更严重。
司玖与她不同。
她如果想,她可以随时喝水,还可以在马车上方便。
但司玖本身就与常人不同,他容易漏,不喝水还会有结石的痛。
偏偏他又自尊心强,哪怕温白芷与他多次叮嘱,让他就是直接漏出来都没事,大不了多换几件衣服就行。
但司玖还是想尽力的忍着。
可他与温白芷都是在一个马车里,他做与没做的事都瞒不过她的眼睛。
温白芷会逼着他多喝水。
比起漏尿,温白芷更害怕的是他到时候水喝少了结石痛。
容恒虽然也跟他们在一起去赤度,但是赶路之紧迫,只有傍晚停车稍作休整的时候,容恒才能摸到他们的马车里给司玖诊脉。
也就是说一天下来,不管司玖多难受,容恒也只能帮他治疗一次。
有几次,司玖有想要排水的感觉,但却怎么也出不来。
他又急又羞,脸色通红,怎么样努力,按肚子都没用。
他的胃都被他如此用力的按肚子伤到了,隐隐作痛着。
温白芷原先不想插手的,毕竟她也知道司玖在这事上面,有自己的打算。
说的再好听也没用,毕竟腐刑那样的酷刑不是发生在她身上。
既然不在她身上,那她就永远无法做到真正的感同身受。
所以很多道理可能司玖也都懂,但就是过不去心里这一关。
毕竟腐刑这件事一旦发生,任何方法都没有办法愈合了。
所以这个伤疤会一直伴随着司玖,温白芷再劝说他,其实都劝不到根本。
可这会儿他实在是看着太痛苦了,马车仍在行驶,司玖疼的脊背弯折,下面就和堵住了一样,怎么也不出来。
温白芷看不下去了,她可以让司玖一直自己去面对,但她做不到在看到他痛苦的时候还当做看不到。
她叹了口气,蹲在司玖面前。
“子衿,这儿没有流动的水源,没办法给你听水声,你先起来,别把你胃再给压疼了,我来帮你,如果你相信我的话,你就信我,我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