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血迹的新鲜程度来看,应该是这几天内刚刚被打的。
伤痕和去年那会儿司玖在宫里受刑时的伤痕一样。
温白芷跪坐到司玖腰旁,此时司玖身上就只剩下这两处布料的遮挡,因此他身上其他原先藏在衣服下的伤口都被她看到了。
包括但不限于后背大片的青紫红肿,腿上也有这样的青紫,手肘那处肿大的更明显,手腕处更是如此。
多的是温白芷不忍再看下去的程度。
她收回心神,专心的来取下剩下的两处布料。
血流的太多了,这就导致了布料与皮肉粘在一起。
温白芷知道,这样的粘结程度,就是拿水泡都泡不开。
反而会因为水碰到伤口而引起剧痛。
所以她只能采取死办法,慢慢的边吹边把布料撕开。
温白芷跪坐在那里,腰身前倾,头低下去,一点点的边吹边往下撕。
伤口很大,创伤面很广,温白芷手没有地方放,只能悬在半空。
但她不觉得累。
她只觉得心疼。
可再仔细小心还是会有些地方撕下来的时候将司玖弄疼。
但司玖一直都是个很好的病人,他每次治疗的时候哪怕再疼都会尽量忍着,不去说什么。
清醒的时候都是如此,何况现在他还昏迷着。
他只是稍微动了下身子,其他的就没什么了。
但温白芷哪怕知道他现在昏迷着,也还是想让他减轻些疼痛。
最后两块布料撕开的时候,温白芷也出了一身汗。
而还没等她放松下来,原先昏着的司玖陡然从嘴里呛出一口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