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听闻你这次去晋州做了很多好事啊。晋州太守都已经写信来向朕夸奖你了。”
司玖恭敬道:“一切都是因为陛下的英勇决策。”
齐晏桉此时不想听他这些违心的话:“司督公的本领,朕还是知道的。”
司玖径直往地砖上磕了一个头:“承蒙陛下信任,给了奴才可以效忠陛下效忠大成的机会,不然就凭奴才这卑贱的残躯,怕是一辈子都无法实现心中抱负。”
以往司玖这么跟他表忠心的时候,齐晏桉心里就会有隐秘的成就感。
但今日的他却只觉得烦躁不已。
他直接开门见山道:“朕听说这次你去晋州,你的妻子温氏也一起跟了去啊。”
果然,齐晏桉还是问到了温白芷。
司玖头还抵着地面,道:“陛下有所不知,此去晋州山高水远,奴才不知道何时能回来,担心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妻子在家不安全,便不顾她的反对,执意将她也带了去晋州。”
齐晏桉虽知道温白芷去了晋州,但一定不会知道背后的原因。
司玖只是在赌。
可齐晏桉毕竟是帝王,帝王的猜忌之心最是可怕。
“朕知道,朕为你赐的这桩姻缘你不喜欢,如今你在晋州办事有功,如果你不想再跟温氏在一起,你就直白的和朕说,朕帮你去跟温若谷道歉,帮你把这温氏再送回温家去。”
司玖看着地面是而看不到齐晏桉眼中流露出的怀疑的神色。
他在考验司玖。
司玖心沉了沉,道:
“陛下,奴才虽然此前并不想与温氏成婚,不过是因为奴才都算不得上是个男人,不想耽误了那么一个好姑娘,
但奴才也知道,这都是陛下对奴才的爱护之心,不忍看到奴才残躯还一个人,所以奴才才会让那温氏进了府。
奴才的一切都是陛下给的,奴才愿意为了陛下献出奴才的一切,包括奴才这条贱命。
陛下说让把温氏送回温家,奴才心里自然是听陛下的。
可陛下如果为了温大人的名声考虑,为了陛下在朝臣在百姓中的声誉考虑,还是不能做这事。
此前温大人把女儿嫁给奴才这么个阉人已是百般不愿,后来他好不容易松口嫁女已是不易。
如果现在再把温氏送回温府,只怕温大人此前压下的不满会一起爆发。
那么大臣们也会以为陛下您是个言而不信的君主,对陛下是百害而无一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