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老十,老十四的言行的确过于张扬。初一那日我去见他,穿的也是今日这身衣服,他不会猜不到我的身份。与他交谈期间,他提起二伯将嫡女嫁给老十二的事,还说阿玛曾想过拿我做赌注,若不是早些年我身体不好,说不定已将我嫁给他,届时富察氏将是他登基的最大助力。」我低声说道。
「如此口无遮拦,也不怕皇上知道后生气?」傅宁听完,脸上划过一丝不悦。
「他怎会不知?既然是皇上让我去见他,为着我的安全着想,必会派人一同前去,随我去见老十四的傅恒只是明面上保护我的人,我想暗中保护的人不会少,这些人除了护我周全,肯定也会有将二人谈话的内容回禀给弘历知道。而老十四还肆无忌惮地说这种话,恐怕是带些挑衅的意思,弘历和我偏偏不能生气,生气就是落入他的圈套和陷阱,我们二人都懂的。」我说道。
傅宁听没有立刻答话,片刻后才开口说道:「从前我并没有觉得你会为很多事思虑,如今看来,你确实比未出嫁前辛苦很多。」
我无奈地笑了笑,才说道:「嫁给弘历就注定要为许多事操心,何况现在弘历登上皇位,更有许多要我思虑的事。」
「早知……」傅宁轻声说出两个字,却被我打断。
「如今这形势,说什么都已改变不了。」我直视傅宁的双眼说到,他便明白有些话不能再说,随即握住我的双手,我则靠到傅宁肩膀上,忽然想起来方才在允?府邸上时,他嫡福晋说的话,我开口道:「方才在老十府邸上时,他嫡福晋说了奇怪的话。」
「十爷的嫡福晋出身似乎不错。」傅宁见我说起老十的嫡福晋,开口说道。
「我听弘历说,老十原本的嫡福晋出身博尔济吉特氏,是蒙古那边一位郡王的女儿,后来过世;现在的嫡福晋出身赫舍里氏,是孝诚仁皇后的内侄女。」我说道。
「唔,难怪皇上要你来见,论出身,镶黄旗富察氏与赫舍里氏地位相当,何况你现在是皇后,如此,十爷及嫡福晋便不会轻视你了。」傅宁说道。
「她开始说我很像她认识的某个人,我临走前,她突然问我额娘是不是外祖膝下子女中的独女,又问我额娘现在可好,我说额娘早已过世多年,她听完仿佛很难过。」我简单说起与老十嫡福晋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