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第二天早上,我见完妃嫔没一会儿,张刖踏进长春宫。
「微臣许久没来给娘娘请平安脉,是微臣失职。」张刖在我面前伏下身体的同时说道。
「倒没有什么不得了的事,也不必麻烦你跑一趟,只是昨日下午突然困乏的很,想让你给看看。」我说道。
「是。」张刖应到,随后起身,转身从随他前来的小内侍手里接过垫手腕用的小枕,待我将手腕放好,又在我手腕上放上丝帕,最后才将手指撘上我的手腕。
为我左右手都把完脉后,原本跪在我面前的张刖才站起身。
「敢问娘娘,娘娘昨日中午是否食用了平常或是从前从未食用过的食物?」张刖问道。
「中午……」我听张刖如此问,不由地回想昨日中午在慈宁宫陪太后用膳时的情景,午膳里仿佛并没有我吃过会过敏的食物:「仿佛并未食用会引起本宫过敏的膳食,若说从没食用过的,仿佛夹了一筷子凉拌的墨鱼仔。」
「偶尔吃些墨鱼仔倒不打紧。」张刖听完我的话,答道。待将丝帕递给身后的小内侍,张刖才又向我道:「娘娘凤体并无大碍,现下正值春日,偶尔犯困也属正常,娘娘不必太过担心。微臣回太医院后给娘娘开些补气的药,其次,春夏两季天黑的晚,午膳后,娘娘若要歇午觉,一定不可贪睡,以免晚上睡太迟。」
「本宫知道了,多谢你跑一趟。」我说道。
「应该的,那微臣告退。」张刖向我道,见我点头应下,他才领着小内侍慢慢退出去。
张刖退出去好一会儿,月兰才开口:「自过年起,格格便一直没精神,虽说喝完张太医开的益气补血的药后好很多,但昨日上午从寿皇殿回来,格格的精神又不如之前了。」
「恐怕真是到春困的日子咯。」
清明之后,北京的天气忽冷忽热,弘历来长春宫用晚膳时,见我连打几个喷嚏,眉心不由地一皱。
「张刖不是才来过么?怎么还是不大好的样子。」弘历说道。
「最近几天天气忽冷忽热,难免这样。再说了,张太医来是看我清明那天为什么突然困觉,之后才出现冷热不调,可不能怪他,而且这几天喝了张太医开的提神汤药,我觉得精气神好多了。」我轻声答。随后又道:「若张太医不是太医院院判,我都想指定张太医专门来看顾我的身体。」
「想的挺美。」弘历听完我最后一句话,脸色由阴转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