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上皇阿玛的行为好奇怪啊。」回到西五所,我才同弘历说起我的疑惑。
「我之前和你提过,这个“琏”字是皇阿玛亲自选的,可见皇阿玛看重你,也看重这个孩子。」弘历说道:「想必你是知道的,从太宗起,到皇阿玛,全非嫡子,哪怕是我,也是庶出。」
「我没嫌弃你是庶出。」弘历的最后一句话隐隐有些自哀之意,我不由安抚道。
「我知道你没有,也从来没有。」听了我的话,弘历拉过我的手,言语中甚是安慰:「但皇阿玛希望未来可以有嫡出的皇子继承皇位。」
弘历的话使我猛然惊醒,原来雍正已存了这心思。
自永琏降生,我的生活重心都偏倚到永琏身上,弘历在我面前也抱怨连连,说有了永琏,他这个夫君在我心里的地位已大不如前。
我坐完月子并能出门走动后,又恢复每日去永寿宫向熹贵妃请安的规矩,而且都带永琏去,熹贵妃嘴上说孩子小,怕带出门受凉感冒,但心里还是高兴的,对永琏也是爱的不行,连雍正听闻我每日带永琏在永寿宫,也时不时抽空到永寿宫一坐。
中秋一过,天气渐渐凉起来,熹贵妃嘱咐我添加衣物,又嘱咐我和乳母注意永琏的衣食,说起永琏,我不免惦记永璜的,想着总不能顾此失彼的好。
一转眼,日子到了雍正八年腊月,过完腊八节,宫里各处开始为过年做准备,可皇后的身体却一日不如一日,一月里十天半月总躺在床上,雍正也是焦急万分。
快到年关时连下三天大雪,好不容易雪停了,又遇皇后身体难得好些,熹贵妃便领着我,带上永琏,一路往景仁宫去。
「二阿哥永琏请皇后娘娘安。」熹贵妃和我行礼后,温氏抱着孩子上前行礼,复又行一礼:「奴婢请皇后娘娘安。」
「快抱上来给本宫看看。」皇后难得精神不错,听闻是永琏后,脸上露出笑容。
温氏抱着永琏上前,掀开红色婴儿被,露出一张粉嘟嘟的小脸。
或许是正要睡觉,忽然被子被掀开,永琏半眯着眼睛,显得有些不耐烦,但又透着可爱。
「像你,也像弘历。」端详了好一会儿,皇后才抬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