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听了人回禀,满意的点了点头。
见了老奴欺负小丫鬟,要是当时出面阻止,身为客人,虽是好心,未免显得莽撞。毕竟是他人府上,贸贸然撞过去,谁知道有什么不便让外人知道的事呢?
要是事不关己,回了亭子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对才七八岁的女童没有丝毫怜悯心,又太过凉薄。
蔡玉环这样做,算不上特别出彩,但也说得过去了。
可以说,罗二郎虽让老夫人寒了心,到底是亲孙子,这门亲事,老夫人还是用了心的。
可是,有的人却不领情。
罗二郎站在花园背阴处,花木遮挡了他的身形。
他身姿笔挺的站着,视线从长亭缓缓收回来,面上一片怨毒。
他是镇国公府的二公子,虽然两次与春闱失之交臂,可这个年纪中了举,在勋贵子弟中已经是极为难得了。
那些遛鸟斗鸡的废材没人笑,欺男霸女的纨绔没人管,照样娶了如花美眷后花天酒地,凭什么到了他,就要娶一个姿色平平,破落户家的女儿?
罗二郎就这么站在阴影处,直到夜色降临,褪去了白日赏花会的喧嚣,整个国公府都静下来,才一步步向着国公府西角走去。
那院子很小,在夜色中静悄悄的,只有朦胧的光射出来,带来几分生气。
罗二郎绕到后面,踩着稍矮的那处墙头就翻进去了。
他是知道嫣娘的习惯的,睡时不让丫鬟在同一个屋子里伺候着,所以直接去了正房窗外,推开窗跳了进去。
嫣娘侧躺着,身材起伏如山川,青丝瀑布般披散着。
罗二郎抿着唇想,给他红袖添香的本该是这样绝色的女人,而不是那寡淡的小丫头。
其实这是他回府后,第一次来这里。
他也曾想把嫣娘忘了的,可是春闱前那碗补汤,让他两年多的努力付之东流,而现在,又要接受那样一个毫无特色的妻子。那么,他为何还压抑自己,不肆意拥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