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可以的。只是这剪刀太锋利,姑娘还是别留着了,以免伤了人。”
“夫人说的是,这剪刀,是不用留着了。”
罗雅涵住下后,日子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她很安分,大半时间都呆在自己屋子里做绣活,低调地仿佛不存在,而她的表哥,则在伤势好得差不多后,被打发了出去。
他刚开始还不甘心,在县衙附近徘徊,时不时就情绪激动的啊啊直叫,被一群衙役痛揍了一回后,终于知道了害怕,很快就消失了。
年关将近,尽管一直气氛低沉,甄妙不想自己的情绪影响了孩子,就叫白芍寻来红纸,拿了剪刀剪窗花。
温雅涵进来时,吓了一跳,快步走过去道:“表妹,快起来,别坐在床上剪。”
“嗯?”甄妙被拉起来,还有些怔怔的。
温雅涵把她按到铺着厚厚毛垫子的椅子上,笑道:“你有着身孕,可不能坐在床榻上动剪子。”
“还有这种说法?”
“是呀,我原也不知道,还是家婆说的,孕妇坐在床榻上动剪刀,怕孩子三瓣嘴呢。”
见甄妙面不改色,温雅涵也笑了:“这些说法,就是个讲究,不知道也就算了。我瞧瞧,你剪的什么?”
甄妙把剪好的窗花展开给她看。
一个窈窕的红色倩影,周身还围着灵动的飘带,仰着头做出飘飘欲飞的姿势,而飞往的方向,是一轮圆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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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嫦娥奔月?”温雅涵满眼赞叹,“表妹,没想到你窗花剪的这么好。只是,这月亮怎么缺了一个口儿?”
甄妙看一眼,笑道:“表姐别把那当月亮,当月饼就行了。”
她才不会说手一抖剪了个口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改成了这个样子。
嫦娥奔月,原来奔的是月饼!温雅涵嘴角忍不住一抽,随后轻笑起来。
甄妙斜睨她一眼,问:“表姐是不是有什么高兴事儿,说给我听听呗。”
温雅涵脸上顿时焕发出光彩:“表妹猜得不错,确实有天大的好消息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不知为何,问出这话时,甄妙心跳得急了起来。
“我军大捷,罗将军已经斩下了厉王长子和次子的首级!”
甄妙眼睛一亮:“当真?”
胜利来的太突然,她只觉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