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二老爷嗤笑一声:“愚蠢,你这就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了,兄弟打架,这种事哪户人家都不是没有过,本不是什么大事儿,这牙齿还有碰到嘴唇的呢,可真的传出去,兄弟反目,能是什么好听的?对二郎难道没影响?”
见田氏不语,他继续道:“就派人悄悄传开,说昨夜那人其实是三郎,不是二郎,只不过他们兄弟二人太相像,才说错了。反正只是谣言,谁还能追根究底不成?且这谣言越乱,旁人反倒不会那么深信了。”
见田氏还不做声,罗二老爷冷笑道:“三郎那小畜生,也该受点挫折了!他现在就敢有那种见不得人的心思,若是不受点惩罚,将来岂不是敢做出更大逆不道的事来?他又不需要科考,传些流言影响也不大,反能打磨一下他的性子,说不定还是好事呢。”
田氏这才微微点头,算是默认了。
二郎在国子监读书,并不住宿,每日都是要回家的,这头一日倒是无人说什么,可第二日再去,就发觉同窗看他的目光颇为异样。
等下了课,有那素来和二郎不对付的走过来,目光上下打量一番,笑嘻嘻道:“罗二,我听说你那屁股上有个红枣大的胎记,是不是呀?让我们看看可好?”
二郎一怔。
他整日在国子监,回府就该洗漱休息了,那传言自然是还没到他耳边的。
他心中翻腾,不知外面是如何传的,面上却依旧平静,冷冷地道:“我也听说你屁股上有个蜈蚣大的疤,是小时候爬树偷邻居家的枣子刮的,不如你也脱了裤子,让我看看可好?”
“你!”那人被二郎堵的说不出话来。
他屁股上当然没有疤,可他也不可能真的脱下裤子证明,这罗二委实可恨,向来牙尖嘴利的!有什么了不起,等将来从国公府分出去,不过是个芝麻大的小官的儿子。
倒是旁边素来交好的一人笑道:“杨三小时候调皮,屁股上要真的落了疤,倒是没什么好说的,只要他将来的媳妇不嫌弃就行了。”
这话说的众人一阵哄笑。
那人用异样目光瞄着二郎,意味深长笑道:“倒是罗二你那胎记,能传出来可是有意思啊。”
至于究竟哪里有意思,却不说了,那些听到流言的人,都露出了然的笑意。
只有二郎又羞又恼,冷冷道:“不知所谓!”
等回了府,急匆匆找田氏问了,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