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孙没有出声,点了点头。
那些贵妇看了就暗中叹气。
都说天家亲情淡薄,恐怕太孙对这位外公的感情才是最深厚的,也难怪小小年纪,就伤心的说不出话来了。
几个侍女片刻就把茶换好,又给太孙端来一杯橙黄色的杏子露。
这些贵妇在灵前吊唁完了就被引到后厅来,挤了这么些人,难免有些闷热,又陪着太子妃说话,口早就渴了,见端来新茶,都端起来抿了几口。
甄妙想着罗天珵的叮嘱,就没动。
太子妃悄悄看了被甄妙随手放在高几上的茶盏一眼,无声勾了勾嘴角。
这便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吧,这后厅里她燃了一味香,香味极淡雅,便如花香似的,留在这厅内久了,就会引起腹痛,不过若是喝了新端来的热茶,倒是把那药性解了,偏偏她不喝,那就是自寻死路了。
“太孙也累了,这厅里气闷,带太孙去园子里透透气。”
一群宫娥嬷嬷带着太孙下去了。
又过了片刻,甄妙觉得肚子不大舒服,本想忍耐一二,偏偏人有三急,这是等不得的,只好站了起来,道:“太子妃,我想去换件衣裳。”
这所谓的换衣裳,是去净房的委婉说法,众人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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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忙点了点头,哑着嗓子吩咐侍立一旁的侍女:“带县主去。”
又有一人站起来:“我也去换件衣裳。”
甄妙一看,是吏部右侍郎的孙女张朝华。
她是个爱说的,说的难听些就是有些嘴碎,当然不是太过分,有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