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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霞郡主仰起脸:“母妃放心,只有女儿欺负别人的份儿,怎么会让别人欺负女儿呢!”
她这话说的虽有几分娇蛮,永王妃听了却真的好受了些。
还好女儿不是个柔弱的,不然她一颗心真的要操碎了。
初霞郡主上了马车,她回头凝视着那些熟悉的面孔,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那个方向,她终究没有多看一眼,弯腰进去,把车窗帘掀开,招了招手:“记得给我写信!”
甄妙和重喜县主知道这话是对她们说的,齐齐挥手回应。
罗知雅铁青着脸上了另一辆马车。
她也是要远嫁蛮尾,远离故土,终身再难见父母亲人,可因为有公主在,她就如一个透明人般,没有人想过她的难过和牺牲,就连她的父亲,曾经疼她如掌珠,现在也不过是面色沉重些,连眼眶都没红,哪里能和永王比!
是,永王那样是有些丢人,可她多希望能为了女儿丢人的父亲是她的!
而不是像父亲那样,昨晚还歇在了嫣娘那里!
罗知雅一颗心像浸在了冰窟窿里,没有一丝热乎气,她回头看了站在人群最前处冲初霞郡主拼命挥手的甄妙一眼,眼底划过深深的恨意。
她好歹是她的嫂子,除了给她添了妆,多余的话一句都没和她说,却拼命凑到公主那里去,说白了也是个逢高踩低的,大哥莫不是眼瞎了,看上这种女人!
罗知雅恨恨摔了帘子,进了马车坐好,却没有再掀开窗帘,闭了眼任由马车缓缓动了。
望眼欲穿的田氏死死盯着锦缎帘子,可惜那帘子只随着马车的前行微微晃动着,并没有再被掀起。
她异常难受,身子晃了晃差点栽到罗二老爷身上。
罗二老爷条件反射把她扶稳,见周围人目光都投过来,只觉被扫了面子,咬着牙低声道:“蠢妇,做出这种寻死觅活的样子作甚?要是被有心人说对皇家不满,我就把你休了,让你和你那一家子破落户作伴去!”
这话半点夫妻情意都没了,田氏喉咙一阵阵腥甜,强忍着没有吐出来,一颗心渐渐凉了。
曾经二人也举案齐眉过,一起满心欢喜的憧憬过将来,可男人的情分比纸还薄,一旦撕破了,竟是对她连个阿猫、阿狗也不如了。
他现在一个芝麻绿豆大的闲散小官还如此,若真的成功夺了那个位子,是不是立刻就要想法子让她病逝了?
头一次,田氏隐隐有些后悔了,她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上了马车。
她不能倒下,无论是二郎、三郎,还是娘家,都需要她。
甄妙去与永王夫妇辞别:“父王、母妃,我采了三月初三的桃花酿了桃花酒,现在刚刚能喝了,等明日带上几坛去王府看你们可好?”
除了那夭折的暗恋,初霞郡主最放不下的应该就是双亲了,她既然与初霞是至交,又认了干亲,替她尽尽孝道是应该的。
永王嗷的一声哭了,边哭边拿永王妃的衣袖抹泪:“初霞也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