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报复性地补充一句:“就像那八哥一样,不了解的,谁能想到一只鸟能这么贱啊!”
“世子,你怎么能这么说?”甄妙不满了,“你得庆幸,它见着你只是喊救命,没有喊非礼。”
罗天珵……
“世子?”见罗天珵半天不吭声,甄妙喊了一声。
罗天珵活过来:“麻烦跟它说,谢谢啊!”
很快到了老夫人寿宴的前一日,天色暗了,甄妙低头绣着,累了停手揉了揉眉骨。
“姑娘,婢子给您再点两盏灯。”绛珠道。
“不用了,马上就好了。”甄妙又拿起针,绣了一刻来钟,总算长舒一口气,满意看着自己的作品。
这绣字的诀窍,还是和三表姐温雅涵学来的。
当然她没有那个本事把蝇头大小的字绣出来,这敬献给老夫人的寿礼,就是一首总共五十六个字的藏头祝寿诗。
因为字少,所费的时间就少多了,难度也没那么高。
用这个做寿礼,出挑不敢说,至少不被人挑剔。
对甄妙这么不力求上进的妹子来说,不被挑剔就足够了。
泡了个澡,放下心事的甄妙神清气爽的睡下了。
第二日还在睡梦中就被人喊醒。
甄妙睁开眼,就见绛珠跪在地上,几个进来伺候的丫鬟脸色都不好看。
甄妙没了睡意,坐起来:“出什么事了?”
绛珠把那副绣品拿过来,声音涩然:“大奶奶,婢子今早儿要把绣品装盒时又仔细查看了一遍,结果,结果发现这里有个小洞!”
“快给我看看。”甄妙心中一沉。
接过昨晚才完工的绣品一看,果然在不起眼的一处有个小洞。
这洞一看就是溅了火星烧出来的,只是太小,又恰好在黑字的最后一笔上,并不显眼。
可当做寿礼的绣品,是绝不可能补的,那是对寿星的不尊重,被人察觉了就是天大的笑话。
甄妙盯着那破洞发愣。
昨夜,她真的不记得有没有这个小洞了,到底是新形成的还是早就有的,更是说不清。
可自打秋千的事后,她这屋子就只有陪嫁的丫鬟们才能进来。
要说这是人为的,她实在不敢相信。
“姑娘,都是婢子的错,请您责罚婢子吧。”绛珠咚咚磕头。
“绛珠,你起来吧。”甄妙挥挥手。
见绛珠还跪着,抿了唇:“绛珠,你听话,赶紧起来。这也并不是你的错,再说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
绛珠站起来,额头紫青一片。
“阿鸾,带绛珠去上药。”
甄妙看着绣得工整的藏头祝寿诗叹了口气。
好好的寿礼毁了,这可真愁人啊,难道还是要用吃食来显示她的不同凡响吗,这多不好意思。
“紫苏,去取些萝卜来,青的、紫的、红的都要。”
天很快大亮了,镇国公府的门开着,人来人往没有断过。
当红的戏班子梨春班早就在府里东边园子里把戏台搭了起来。
隐约的丝竹声传到大堂,更添了喜庆。
老夫人坐在上首,看着满堂宾客心情不错,与相熟的几个老姐妹闲聊着。
很快到了拜寿献礼的时候。
各府的人来拜寿,寿礼都是由管事唱念着入了礼单直接收起来,唯有府中晚辈和关系极密切的后辈才会直接把寿礼呈上来,讨老寿星欢喜。
田氏、宋氏、戚氏依次献了寿礼,很快就轮到了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