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芢住在这里多久了?”
“有几年了吧。他是租户,又是一个人,平时和街坊邻居没来往的。”
“这么说,没人知道他来历?”
“有街坊好奇问过,他说是南边来的,老家受了灾,父母亲人都没了,一个人来京城讨生活。”妇人扯了扯嘴角,“听他说得这么惨,谁都不好意思多问了。”
“平日见过他与谁常打交道吗?”
妇人摇摇头:“没见过。”
“大姐再仔细想想。”
妇人拧眉思索,眼睛一亮:“对了,年前有个年轻女子来找他,我瞧着不像正经地方出来的,特意留意了一下,听胡芢喊她小金铃。”
“大嫂还记得这名女子模样吗?”
妇人立刻来精神了:“那肯定记得啊,个子比我矮一寸吧,小鼻子小眼的,凑在一起看着还挺清秀。喏,这里还有颗小痣……”
听妇人滔滔不绝形容着女子长相,程茂明突然陷入了怀疑:锦麟卫的组成是不是有问题?或许应该招一些如大姐这样的编外人员。
盘问过这一片的人,程茂明调来更多人手,先从最近的胭脂巷查起。
幸运的是,还真在胭脂巷这一片的青楼妓馆中找到了名叫小金铃的女子。
“他是奴家的一位恩客,两个月前还说过要为奴家赎身的。”听闻胡芢跑了,小金铃一脸愤愤。
“他一个药房伙计的话,你也信?”
小金铃下意识扫一眼左右,小声道:“他说有来钱的路子。”
“什么路子?”程茂明追问。
“卖货。到底卖什么就没和奴家说了,不过他有一次来这里遇到了一个人,随口说过货是从那人手里拿的。”
“那人是谁?”
小金铃不吭声了。
程茂明脸一沉:“金铃小姐是要耽搁锦麟卫查案吗?”
小金铃打了个哆嗦,低声道:“是位姓窦的大爷,您可以去问问花魁娘子,那人是花魁的恩客。”
姓窦?
程茂明直觉不大好,把花魁叫来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