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嘉侯世子闭上眼,不再吭声。
见好友心如死灰的模样,秦文源担心不已,可任他怎么说,平嘉侯世子都不再开口。
秦文源离开平嘉侯府没两日,就传出了平嘉侯世子病故的消息。
接到消息时,秦文源正对着窗外一丛芭蕉抚琴。
琴弦突然断掉,割伤了手指。
“平嘉侯世子……没了?”
来禀报的小厮不敢看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低着头应是。
秦文源一个踉跄,手按在琴器上发出一声刺耳杂音。
“公子,您没事吧?”小厮忙上前把他扶住。
秦文源推开小厮,大步往外走。
“公子,您要去哪儿?”小厮追着问。
秦文源恍若未闻越走越快,迎面险些撞上一人。
那人一张国字脸,显得气质严肃,正是太子少师秦云川。
“二叔。”秦文源停下来。
“文源,你要去哪里?”
“我……我出去走走。”秦文源移开视线,不与秦云川对视。
秦云川皱眉:“你是想去平嘉侯府吧?”
秦文源声音哽咽了:“二叔,我与瑾才是从小的朋友。那年我父亲过世,我一个人躲起来哭意外掉进塌陷的坑洞,是瑾才发现我让人把我救上来的。如今他死了,我怎么能不送他最后一程?”
秦云川静静听侄儿说完,叹了口气:“既然提到你父亲,我就更不能让你去了。你父亲过世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叮嘱我要把你培养成才。世人本就爱捕风捉影,何况平嘉侯世子的事真真切切被许多人瞧见了。以你的年纪相貌,若到他灵前痛哭一番,不出明日就要生出流言蜚语来。”
说到这里,秦云川拍了拍侄儿肩膀:“文源,你将来想有建树,就不能沾上这种传闻。你与平嘉侯世子的情谊,就放在心里吧。”
“二叔——”秦文源双目含泪望着秦云川离去的背影,喃喃喊了一声。
悲痛了两日后,秦文源喊来小厮:“去打听一下,状元游街那日以及那之前一段时日,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人在品芳斋附近流连。”
小厮打听了两三日,一无所获。
秦文源不甘心,自平嘉侯世子过世后第一次走出家门,去了那条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