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回道:“夫人带着公子与二姑娘上街去了。”
不用说,是去看状元游街了。
若是往常,怀安伯不会多想,可此时心中本就怀疑滋生,再想到夫人带着一双儿女早早出门,长女却独自上街,登时大为恼火。
“把人找回来!”
管事忙安排人上街找人。
怀安伯劝陈怡回房:“怡儿回屋歇着吧。”
“父亲要与母亲谈我退亲的事吗?”
怀安伯点了点头。
“有了结果,父亲能不能打发人知会女儿一声?”
女儿的小心翼翼令怀安伯眼眶发酸:“会的,怡儿安心歇着吧。”
陈怡福了福身子,转身出去时唇角扬起。
天知道她多么想留下看父亲与继母对峙,可是她不能。
她若留下,有些话父亲当着她的面反而说不出口,甚至会下意识维护继母的形象。只有她不在场,父亲才能把那些怀疑毫无顾忌问出来。
阿好说得对,接下来的路要靠她自己来走,那些荆棘要靠她自己来铲除。
陈怡挺直脊背,步履从容向外走去。
这个自幼失母与父亲日益疏远的少女,在这一刻脱胎换骨,真正长大了。
怀安伯夫人带着一双儿女回来时,天已经擦黑。
吩咐侍女带两个孩子去洗漱,怀安伯夫人进了屋:“伯爷打发人去找我,有什么事?”
“玩够了?”怀安伯冷冷问。
怀安伯夫人察觉怀安伯反应不对,笑着解释:“在外面有些久,我带秀儿他们在五味斋随便吃了些。”
怀安伯冷笑:“在外头这么久,你就没听到什么风声?”
怀安伯夫人愣住:“什么风声?伯爷,到底出什么事了?”
“满大街的人都看到平嘉侯世子与一个男人光屁股鬼混了!”怀安伯面沉似水,大为恼怒,“你可真给怡儿寻了一门好亲事!”
怀安伯夫人浑身一震,一脸不可置信:“伯爷说什么?”
平嘉侯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