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因早上醒来时,并没有觉得身体有何不适,伸着懒腰打开房门。
一迈步伐,就看见门槛边坐着的白上月,他如平常一般闭目休息。
“你一夜都坐在门外吗?”江因开口。
他闭着的睫羽微颤,似有些被打扰的不悦。
“下雨可真让人不喜。”
江因还没理解白上月的话,就听外面传来一声雷响,接着乌云密布。
白上月是盲了,五感异常敏锐,空气中泛起的雨汽,云雷翻涌,雨打竹林。
正常人眼里的雨天,在他感知里却格外吵闹。
江因不知这些,她走到门口,打开后一阵风吹进,吹醒了意识。望着屋檐下不断滴落的水珠,她只叹息出口。
“要晚一天启程了。”
真开心!
与表面的叹息不同,江因此时整个人都开心起来,又可以拖晚一点找人了。
又一声巨响,白上月拿起剑站起身来。
江因扭头看他,以为他是怕雷声,伸手把他的双手放到他自己的耳边。
“你要是害怕就捂住耳朵。”这时江因也想到了她耳力极好,于是又加上自己的双手,“这样还听到吗?”
白上月侧耳细细听了一会儿摇头,他不由得低笑一声。
“听不到了,但闻得到。”
“啊?”
他微动身子,靠近江因的颈窝,让那气息喷洒在耳廓,他诡异的竟然想咬她,他也这么做了。
给白上月冷不丁咬了一口,江因连忙松手,吃痛一声:“恩将仇报啊。”
一场快雨下完,太阳跟着出现,还未干透的雨珠折射着阳光,照耀着地面。
温润的风吹进来,衣摆扬起,那窗户透进的光线正好打在他身上,江因被白上月的笑容迷住了眼。
江因双颊一红,眼神不自在的移开:“不许咬人。”
“为什么,你咬了我很多次。”
声线温和,白上月愣了一瞬,反问。
“我不是故意的!”江因有点恼羞成怒,她走出门外,“不许咬就是不许。”
话语却带上羞涩,江因不爽的在门口踱步,这看看那走走的,假装自己很忙碌。
雨后带着泥土气息的味道,白上月恢复一如既往的模样,唇角上扬走出来。
“要走了吗?”
清凉的风吹到脸上,那股莫名的燥热终于消了下去,江因用手扇着风:“还早。”
白上月也没接话,静静在站在门口,活像一个保镖,两人就保持着沉默中带有一丝诡异的气氛,当然只是江因这么想。
这时脚步声走来,江因警惕的看过去,只见不远处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小姑娘一瘸一拐的走着。
把白上月推进屋内,江因打开一丝门缝,只见那姑娘径直走来这里。
“是谁?”
耳畔传来热气,白上月的发丝垂在脸旁。
江因轻声开口:“好像是那个老者的女儿。”
她没和白上月说是记忆中见过,用猜测的口吻回答。
脚步近了,门被推开,江因不知自己为何要像贼一般和白上月躲在门后面。
她伸手捂着白上月的嘴,尽力把距离拉开,但又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