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云陆升的棺材里面也没有遗体,里面只放了些与云陆升身体重量相等的东西,当时在钉棺之前,云瑶说要单独陪云父一会,把所有下人都赶了出去。后来等云瑶处理完,才合上棺材盖,让下人进来。
日后待她有机会,便要去淮南府一趟,把她娘、祖父祖母(云陆升的亲娘)的棺材也一起迁葬到京城,到时候再把云陆升的尸体也放进去!如今云家在淮南府已没了权势,他们都葬到京城,也方便她看顾。
“县主,夜深天凉,怎么不回屋休息?”迎春拿起一件薄披风给云瑶披上。
云瑶用手摩挲着披风上的绣花,月光照在掺了银丝地桂花绣花上面,仿佛桂花在发着光。
“这是秋果的绣工吧,也不知道她何时又给我绣了一件披风。”云瑶苦笑着。
“这是秋果偷偷准备给小姐的生辰礼。还说等到桂花开放的时候,正好是小姐的生辰,她也没有别的手艺。就给小姐绣了这件披风,还有一套桂花纹样的衣裙呢,等小姐出了重孝就可以穿了!”迎春看着这件披风,也很是伤感。
“一晃眼,没想到秋果竟然走了快两个多月了。”
“是啊,不过县主,您让庄子上的小山子认了秋果为母,日后给秋果供奉牌位,焚香烧纸,秋果若是泉下有知,也会感激县主的。那小山原本一个因为吃的多而被赶出来无家可归的孩子,如今有宅子有田地,庄头又说他仁孝,连这样都不曾记恨父母,咱们又亲自看过他,想来他会认真供奉秋果的。”
迎春看县主情绪低落,暗自恼恨自己怎么不小心拿了这件披风,立马开口安慰云瑶。
“唉,人死不能复生,这是我唯一能给秋果做的了!你让下人给庄头提醒一句,若是小山子的亲生父母,再敢上门,就让他们的族长把他们除族!”云瑶长叹了一口气,想了想开口说道。
“奴婢明天就让人去给庄头传话。县主,回去休息吧,您这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若是再着凉受了风寒,奴婢就要被二夫人给骂死了。二夫人如今三天两头的,叫下人过来叮嘱奴婢呢。””迎春故意着苦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