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忠看着云山的手在轻轻颤抖,突然明白了,他深吸一口气,突然开口:
“老爷,那是奴才养身的药粉,找府里刘大夫开的,因为放的时间长怕没有效果了,就让云山找个没人的地方烧了,谁知这小子竟然跑到了假山那边。奴才父子俩是万万不敢带毒进府啊,而且府里管的这么严,进出都得搜身登记,云山怎么能带进来呢?”
“你们父子两个还真会狡辩!那我问你,你什么时候找刘大夫开的药?开的什么药?都有谁在场,你想清楚再说?”
“这……”云忠有些迟疑,他没做过这些事,即便平时他跟刘大夫关系还不错,可是没时间对口供,说谎很容易被发现。
“说不出来是吧,我告诉你,那包药没有被烧完,我要是送到官府去告你和你儿子,人证物证俱在,后果你能承担的起吗?奴才谋害主子,全家都是要被杀头的,你若是招了,说不准我还能留你家里人一命。”
云忠想着,老爷对跟随自己的人一直都是抓大放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这毒还没下,老爷也没事,只要坦白,老爷心软,他再提提老太爷,最多被发卖了,还能留一条命。
思及此,云忠猛的站起来,踹了旁边跪着的云山一脚。
“混账,你还不赶紧交代,到底是谁唆使你给老爷下毒的!再不说,咱们全家的命都没了!’
云山“扑腾”一声,被踹的滚了一圈,他被绑着,艰难的又跪在了地上。
云山低头苦笑,他怎么说?说这不是第一次下毒,他已经下了三次了,这说出来还有命活吗?他爹什么都不知道,这怎么招?
要不要赌一把?他背后那人说,此毒无色无味,来自塞外,寻常大夫根本看不出来。云山拿定主意,刚想开口。
“这毒叫千里星吧?你想清楚了再说话。”坐上方的云陆升突然开口。
云山面色一变,浑身抖的跟筛子一样,他完了,他真不该贪图二老爷给的钱,他欠赌债被二老爷身边的小厮庞大发现了,说二老爷愿意帮他还赌债。云山不敢让他父亲发现他又去赌了,上次他父亲帮他还完,就说了,如果再有下次,把他腿打断,逐出云府。
就这么还了两三次,突然有一天拿了一包药粉让他给老爷下到汤里,他吓的要死,他可不敢,拒绝了。可是庞大说这就是让身子虚弱一点的药,老爷把持云家,就让二老爷插手一些不太挣钱的生意,二老爷也是嫡子啊!
云山一开始还有些犹豫,后来庞大威胁他说若是不做,就举报他爹贪污,把他们一家都发卖出去。
就这么下了第一次毒,后来他见老爷果然没什么事,又下了一次,等到第三次的时候他察觉有些不对,因为老爷吃完第三次药的第二天,他给老爷换衣服时,发现老爷后颈有了三个白点。
其实第二次就有白点出来了,当时他没多想,但是这都一个多月还没好,他就有些恐慌,所以快到庞大第四次送药的日子的那几天,云山就偷偷跟着庞大,见庞大去见了一个打扮怪异的人,看见庞大给了那个人一个薄薄的荷包,他知道里面肯定装着银票,那个人递给了庞大一个药包。
后来庞大走了,云山上去威逼利诱了一下那个人,了解到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