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起小时候一个人孤零零害怕天黑的日子。
那时候白天玩得好好的,一想到天黑自己一个人住,他就无比害怕。
“风流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害怕呢,现在中招才害怕。”吴昊嘲讽。
“我身无分文,能到哪里风流,谁想到她是一个烂货呢,早知道打死也不跟她来往。”楚雄狠狠扇自己一巴掌。
“你说谁是烂货啊,是咱工地的吗?如果是赶紧把名字说出来,好让兄弟们避坑。”
“还有谁,就是那余秀兰。”楚雄气愤地说。
“她,不会吧,我看工地女人虽然没少男女搭伙过日子,他们也只是一搭一,从来不会乱来的。”
“工地男多女少,乱来会告诉别人吗,趁夜深人静,那个看得顺眼恐怕就钻进哪个被窝睡。”
“天晓得,你还是先把灯关上,我还得睡觉了。”吴昊不耐烦地说。
楚雄只好把灯关上,他越想越害怕,盖上被子温度升高又开始痒,快到天亮时他才迷迷糊糊睡着。
上班前,他找到秀兰直接拖到一个角落殴打她。
秀兰一下子反应不过来,愤怒问楚雄怎么回事,大清早要不要人活。
“烂货!”楚雄气急败坏扇她一巴掌。
“说什么呢,”秀兰也还手一巴掌。
这下彻底激怒楚雄,又扇一巴掌秀兰。秀兰恼怒成羞,干脆挺着胸膛逼近楚雄,大声喊:“来啊,打死我啊,不就要你出顿饭钱吗,你就这样打女人。
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们虽不是夫妻,但也有过难忘的一夜。”
秀兰说着说着竟哭起来,昨晚她辗转反侧睡不着,也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分,撇下身无分文的他任人殴打。
想到跟楚雄在包工头房间缠绵悱恻的一晚,甚是怀念。
夜里越想越多,竟有跟楚雄和好的冲动。
好在睡醒后觉得夜里想得太幼稚,跟一个倒贴钱的男人在一起,绝不是长久之计。
楚雄见秀兰逼近他,连忙闪开,“别靠近过来,你身上有毒。”
“你他妈才有毒,跟你待一晚,我浑身痒得很。”秀兰听到楚雄那话,本来伤心的,马上转为气愤。
“呵,你别贼喊抓贼,知道你为什么被打吗?就是你把病毒传染给我的。”楚雄指着秀兰骂。
“血口喷人,我一向洁身自好,冰清玉洁,身体白白净净的,哪来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