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湿漉漉的,对江颂宜道:“你先回家,我去洗个澡,晚点咱们再商量商量开荒的事。”

江颂宜点点头:“好。”

盛徐行放下铜镜就去洗澡了。

他习惯性不关铜镜,铜镜里很快传来哗哗的水声,以及盛徐行自娱自乐唱歌的声音。

“而我将爱你所爱的人间,愿你所愿的笑颜。

你的手我蹒跚在牵,请带我去明天。

如果说,你曾苦过我的甜,我愿活成你的愿。

愿不枉啊,愿勇往啊,这盛世每一天……”

江颂宜在盛徐行送给她的ipad里听过这首叫《如愿》的歌,细腻的女声唱得坚定又婉转,完全不像盛徐行这么五音不全。

江颂宜侧耳听了一会儿,忍不住笑出声。

这时旁边飘过萧秉宁的声音:“笑什么呢,还不走?”

江颂宜立刻敛起笑容,将铜镜收好,然后翻身上马,在萧秉宁的护送下往城门方向走去。

时值三月,昼夜温差大,江颂宜骑着马跑了一会儿,身上薄薄的披风也挡不住寒气,她不由得勒了一下缰绳,让马儿放慢奔跑的速度。

萧秉宁策马从后面跟上来,在进城的主路上和江颂宜并肩而行。

“喂,江颂宜。”萧秉宁八卦兮兮地问,“你那位盛公子长得英俊吗?”

江颂宜看了他一眼,不答反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看你方才笑得那么……”萧秉宁顿了顿,“笑得那么甜,随口问问。”

江颂宜想了想,认真道:“很英俊。”

“比我还英俊?”

江颂宜闻言,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又收回视线。

萧秉宁被她这个眼神一看,佯怒道:“你那什么眼神?小爷我高大威猛,相貌堂堂,难道不英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