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碑上应该有萧家人被斩首的具体日期,虽然无法确定是哪一年,但只要知道具体的月份,他说不定能帮萧家躲过这场泼天大祸,从而避免他们连累到江颂宜——
说到底,盛徐行并不关心这位只在铜镜里见过一面的少年将军是死是活,他只担心把萧秉宁视为盟友的江颂宜会被无辜牵连丧命。
又过了一个小时,石碑被完全清理出来了。
石碑的最后有一行模糊的日期,年份已经看不清了,但日期隐约可见。
十一月十九日。
盛徐行用手机给石碑拍下照片,然后马不停蹄下山,叫驾驶员开直升机到公司,他开车回公司后,直接从公司顶楼的停机坪乘坐直升机回了庄园。
一抵达庄园,盛徐行立刻从湖里捞起铜镜,用力敲了敲铜镜。
铜镜那头很快出现江颂宜的脸:“盛公子……”
她话说了一半,在看到盛徐行脸上,衣服上都脏兮兮的,眼睛里还带着明显的疲态之后,不由得一顿。
“您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颂宜,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会很震撼,你听好了。”
江颂宜闻言,立刻正襟危坐。
盛徐行打开手机相册递过去,把拍到的衣冠冢墓碑照片给她看。
江颂宜反复看了几眼,问:“这是什么?”
“萧家的衣冠冢。”
江颂宜愣了愣:“萧家?”
“昨天晚上你送给我的那边匕首,我请考古专家鉴定过,他认出匕首上骑马的将军是一个名叫萧寅的戍边武将,据野史记载,这位少年将军在某年的十一月十九日,全家被诛九族,连族中的外嫁女和几个月大的幼儿都没能幸免。
在他们死后,晟国改朝换代成为靖国,有个曾经在萧家待过的门客为了给萧家平反四处奔走,靖国国君感念于他的忠义,下令调查,查出萧家举族上千口人都是蒙冤而死,所以为他们立了衣冠冢,而我找到了这座衣冠冢,证明野史记载都是真的。”
盛徐行正色道,“萧寅就是萧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