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惜只得低头听训。看到江大夫和江意言脸上滑过的笑意,暗道,好日子快到头了,有你们笑的时候。
晚上,江大夫人终于等回来了陈二。
他说,“前天奴才去了扈庄,说塘州昌县那边的地出了点事,二姑娘让我去拿地契。可吴庄头油盐不进,说二姑娘不亲自回去拿,谁都拿不走。奴才无法,昨天就去夫人的嫁妆庄子找了几个人,想着夜里翻墙把契书拿回来。我们六个人,三人进去,三人在外候着。
“谁知被他们听到了动静,扈庄除了吴家父子三人,还住了几个短工,我们不是他们对手,被打了一顿。吴庄头还说看在大夫人面上饶过我们,否则就把我们送去衙门,告一个偷窃罪。”
江大夫人吓得手都有些发抖,“那个死丫头不会知道了什么,故意如此吧?”
陈二道,“二姑娘在深宅大院,怎么会知道塘州的事。奴才觉得,定是说好给牌位供一旬,不好改日期,夫人是想多了。夫人要沉住气,万不能让二姑娘看出端倪,反倒误事。只剩下几天,一拿到契书奴才就去塘州把契书改过来……”
江大夫人也没有别的办法,只有等。
三月十三下晌,江意惜刚午歇起来,璎珞就匆匆来到灼院。
“二姑娘,老太太和伯爷请你去如意堂。”
这个时候江伯爷回来,大夫人那件事肯定败露了。
如意堂外站着两个婆子,不许人靠近。
江意惜刚进院子,就能听到江大夫人的哭声和江伯爷的喝斥声、江晋的求情声,动静闹得非常大。
江意惜走进去,看到老太太和江伯爷沉脸瞪着江大夫人,江大夫人跪在老太太腿边求饶,江晋跪在江伯爷腿边求情。
江意惜装作很吃惊的样子,站在门边不知该不该进去。
老太太似乎老了一头,招手说道,“惜丫头进来吧。”
江伯爷看了江意惜一眼,重重叹了一口气。
江晋一下站起身来到江意惜面前长躬及地,艰难说道,“二妹妹,求你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