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云淮垂眸,默了默,若无其事地开口道:“你还没有回答我呢。那个姓白的少年……好看吗?”
说罢,又找补似的:“……我就是有点好奇,随口问问。”
怪不得今日突然喝了这么多酒,还委屈成这样,原来是吃醋了。
醉酒的席云淮不仅语调变慢,小心思也也漏洞百出,明明都快要醋死了还努力装淡定。
虞清颜算是明白为什么君王不早朝了。
这一瞥一瞥偷瞄她的小眼神儿,哪儿还能背的进去书!
“好看呀,唇红齿白,明眸皓齿。”虞清颜托着腮,故意逗他。
席云淮微微瞪大了眼睛,眸中水汽氤氲,眼看又要哭了。虞清颜没想到醉了的席云淮这般爱哭不禁逗,赶忙道:“……但是没有我们云儿好看!”
湿漉漉的长睫颤了颤。
“真的吗?”
“真的!”虞清颜解释道:“我没看路,把人家撞到了。他无处可去,花还被我弄坏了卖不出去,脚也崴伤了……我总不能不管呀。”
席云淮这才稍稍放心,“明日让他搬去我那儿吧,反正就在隔壁……我一个人住,有很多空房间。同样是男子,也方便照顾。”
虞清颜从不知道席云淮竟这般爱吃醋。
哈特软软,虞清颜哪里忍心拒绝。彻底放下心,席云淮很快沉入了梦乡。但即便睡着了也不肯松开握着的手。
丝丝缕缕的惬意热度传递过来,虽然很舒服,但……席云淮的手也太热了!
跟烙铁似的!
挣脱无果,虞清颜只得由着他了。满室寂静,只留下床边的一只烛灯。
她一边背书,一边忍不住瞄向席云淮。
他睡相也很好,安静地平躺着。他的睫毛可真长啊,浓密得像把小扇子,虞清颜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拨了拨。
睫毛微颤,宛若振翅的蝶翼。
嘿嘿,真好看。
我老婆!
翌日。
这一觉睡得格外沉。席云淮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天光大亮,他难得这么晚起。
然而一睁开眼……粉色的床帐映入眼帘。而床边,趴着个睡得香甜的小病秧子。
席云淮僵住了。
昨夜的记忆涌上来,他后知后觉地红了耳朵,耳根发烫。
所以现在……
小病秧子是他的未过门的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