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姐没生气只是吃醋了,还挺好哄的。你就每日带些脂粉胭脂,发簪什么的去找她说说话——没几日就能哄好!哎呀,也不知道严小姐是什么时候芳心暗许的……你俩之前见过?”
席宴泽额角青筋跳了跳,忍无可忍:“您为什么总打击我?”
黄姨娘:“……啊?”
“为什么总觉得我不行?为什么总觉得我只能靠女人才能登上高位?”
出身他无法选择。
可难道连姻缘也做不了主么!
席宴泽硬邦邦地留下一句:“我是绝对不会再去找她的。”
然后拂袖离去。
“泽儿!”黄姨娘叫不回来儿子,气得跺脚。
丫鬟安慰她,二公子一时在气头上,等公子消了气慢慢劝,会想明白的。
黄姨娘唉声叹气,也只能暂且如此。回到院子,却看到了个不速之客。
“……王嬷嬷?”黄姨娘眼皮子一跳,有种不祥的预感。
席夫人身边的王嬷嬷不在夫人身边伺候,反而立在她的小院中似笑非笑:“姨娘这是去哪儿了?”
“……”
“看样子府上的规矩,姨娘是忘光了啊。”
*
清风苑前脚刚走了个席二,又来了个席大。
虞清颜都气笑了。
席家是有多缺钱?
一个有了心上人,满眼瞧不起却又因老娘眼馋嫁妆妥协。
一个想骗婚吃绝户,谋财害命。
都瞧不起商人女“严清清”,又都争着抢着来献殷勤。
晴蕊觑着自家殿下的脸色,轻声问:“打发走吗?”
虞清颜深吸一口气,摇头。
“请他进来。”
席宴江比他弟弟要圆滑的多。先是关怀地询问了虞清颜在席家住的习不习惯,有没有什么缺的,又替妹妹席宴溪道歉赔不是。
最后说,想约虞清颜明日去郊外踏青。
虞清颜同意了。
一大早席宴江就来清风苑接她,一路上体贴入微、关怀备至……但虞清颜却觉得,他戴了张温文尔雅的假面。
怎么看怎么像个善于伪装的家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