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年岁大些的婶子说:“我都看到赫泽吃过好几回田鼠了,真可怜,有时见他没得吃,就领回家塞点东西给他吃。”
田鼠这种脏东西,没人敢去吃。
聂叔也说:“我家里有肉吃,还不也得分赫泽吃上几块。”
周知桐声音大了些:
“仔细来算,赫泽从三岁开始,在魏家干活到十四岁。那他干了十一年的活。十一年的活,按平均一天两块钱来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那就是一年730块钱。十一年的话,那就是8030块钱。”
魏明瞪大了眼:“周知桐,你在胡说些什么,赫泽不是我们家的长工,是我的弟弟,他在家里干活,是应该的。”
周知桐笑了:“你不是刚才都说了吗?赫泽不是魏家人。对了,还有你妈虐待他,也得有赔钱。从小虐待到大,按天算的话,怕是得上万块钱才能了事。”
魏明越听越下不来地,他急了:“周知桐,想跟我说这些,我不想听。”
周知桐正了脸色:
“不想听也得听。如果今天,又或是往后,你们敢动我的房子和宅基地,那我就让解师长来帮他亲生儿子主持公道,让你们魏家赔这笔巨款,算下来最少得两万块钱。”
文丽一跺脚:“我们农村人哪来的两万块钱。”
两万块钱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天文数字。
周知桐冷道:“没有两万块钱,就别惹我,惹毛了我,我会让你们魏家吃不了兜着走,让你们背上两万块钱的债,让你们一辈子都没有好日子过。”
魏明和文丽瞬间就不敢说话了。
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黄柄旺的老婆丁婶子走了过来:“魏明啊!做人还是要善良点,别跟你妈学,你看你妈现在讨得什么好,这被警察抓过去,怕是还要坐牢。”
魏明听着这话就怕了。
他拉着文丽:“走,回去了。”
文丽看着那块被挖了地基的地,就一脸的不甘心。
可也只能跟着魏明走。
周知桐这边总算是消停了下来。
镇上派出所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