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写了1954年5月21日。
写了一些产妇的名字和信息,还有生产情况。
有记录到档案室因年代久远,保存不当,病人档案都被虫子或是老鼠咬碎破坏。
其中有写到一个“红”字,旁边标注了“孙秀红”三个字。
还写了一个“姜”字,旁边打了个问号,且注明,疑似魏赫泽的母亲的姓氏。
姜桂英看到这里,手开始抖,她扭头看着周知桐:“这是你去河西镇卫生院查出来的?”
周知桐点头:
“是的,姜老师,我离开凤南村的那天,听到赫泽说出了他不是孙秀红亲生儿子的事情,当时孙秀红的丈夫说赫泽的亲生母亲跟孙秀红同一个产房生产,赫泽的亲生母亲难产而死,身边又没有家属,孙秀红就抱养了赫泽。”
她语气一顿,“我当时就很想知道魏赫泽的亲生母亲是谁,就趁着我和赫泽要去镇上公社,我骗他我去卫生院拿药,实际上是去了卫生院的档案室查找赫泽出生时的一些信息。”
她指着笔记本,“可惜信息不全,都被老鼠和虫子咬了,我就把能看到的一些信息都记录下来了,当时就觉得这个姜字的产妇,是在金南市,很有可能就是赫泽的亲生母亲。”
姜桂英很激动:“你把这个笔记本借给我,我带去给解师长看。”
周知桐点头:“没问题。”
她见姜桂英要走,又说:“姜老师,等等。”
姜桂英坐了下来。
周知桐一脸严肃:“姜老师,根据卫生院一位工作了二十几年的许医生回忆,当天只有一位产妇因大出血死亡,这位产妇是许医生的同村人,是许医生安排进来的,所以他记得很清楚,这位死亡的产妇是河西镇供销社的营业员,她生了个女儿。许医生还说,这一天并没有死胎,也没有第二个产妇死亡。”
姜桂英:“你的意思是孙秀红的丈夫在说谎,孙秀红的孩子并没有死,她把自己生的孩子跟别人换了。”
周知桐点头:“是的,孙秀红一定是生了个女儿,她一向都是重男轻女。当时她生产时,医生因为那位供销社的产妇大出血被叫走,她自己把孩子生了出来,产房另一位产妇,也就是这样姓姜的产妇,也是自己生的孩子。她把自己生的女儿换给了姓姜的产妇,再把姓姜的产妇生的儿子,也就是赫泽,把他给抱了来。”
姜桂英一屁股坐在石椅上,半晌都说不出话。
魏赫泽是她儿子的事情,可以说是确证了。
要说以前没有周知桐说的这些,只有百分之八九十的可能。
而现在,是百分百的确证。
“知桐。”
突然魏赫泽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