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他情绪控制不住,表情吓到她。
“这件事,阿浣不要管,好吗?”薄云霄手心暖着她的细腰,“纵归他多有悔意,当年是他在伤害的基础上又撒了一把盐。”
“他仗着自己是亲属的关系上,让薄家不对他起诉,又肆无忌惮的放走了同伙。”他唯一的祖父也是在那个时候去世的,这才导致未成年的他只能选他作为监护人。
“虽说,他对我有养育之恩,但是本来我可以有完整的家的?完全不用在他身边...依附他而活——”
“阿浣,我能做到今天这样...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苏禾掌握剧本,但是部分细枝末节她还看不清,尽管她觉得事情不似表面那样,但在一切尚在迷局的情况下,她完全能理解他的感受。
换做这种事情放在她身上,或许她做的会更极端。
“好,我不管。”苏禾回抱他,轻声呢喃,“天...不早了——”
她主动吻他的眉眼、嘴唇,“我们该睡觉了。”
苏禾知晓,有时候情绪的排解方式,是做另一件...释放的事。
薄云霄身体僵硬了一下。
往往她是收敛的,这般主动的她...
青涩、故意撩拨......
薄云霄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声音暗哑低沉,“阿浣,你偏偏要我情绪两极奔走?嗯?”
他亲吻她的嘴唇,声音克制隐忍,“这般让我难受,你开心吗?”
作为资深的撩拨大师,她自然知道他说的难受是那方面的!
关键是她想不知道也不行!身下...那庞然大物......
“唔...”
细碎的对话堙灭在炽热的吻里。
夜晚,虫鸣渐息,屋内纠缠的两人才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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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两人收拾好,准备上车的时候,薄野一身礼服,手拿着吉他小跑过来。
“姐姐,我想现在就给你弹一首。”他垂首,看的出还是有些局促,“不算是替婚礼上的。”
薄云霄从车内探出头来,薄野瞥见,手揉搓了一下衣角,头低的更深,眼神也是不断的往一边瞟。
“云...云霄哥哥。”
他在打招呼。
薄云霄眸色沉了一下,终是开口,“我在,不影响你弹吧?”
少年忙摇头,“不...不影响,不影响的。”
说着他盘腿坐在草地上,调了一下吉他,开始进行弹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