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和平的脸刷地一下变得通红,他这么一个糙汉,平时骂他什么或许都可以不计较,唯独骂他扭捏什么的,关键这话还出自一个小姑娘之口,这憋屈让他如何能忍?
“说就说。这房主明从封闭训练到现在,没有一天认真过。这场戏的武打设计我们早就弄好了,可房主明呢,两个武师陪他练了好几天,愣是一点样子都出不来,你叫我们怎么办?”袁和平的暴脾气一上来,竹筒倒豆子,什么话都说了。
何荁荁意识到问题大了。一场戏拍不好还有办法弥补,但整个角色出了问题那就不是弥补的问题了。
现在只是保镖这个角色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场戏,就拍成这样,后面还有几场戏怎么办?换做别个角色,何荁荁此时估计想都不想立马换人,可要命的是,房主明在前面的重头戏里也串了一些镜头,难道也要因此而修改删减,那都是全剧组的心血啊。
一想到这,何荁荁头都大了。
“既然你们早就知道房主明的表现,可为什么直到今天才说出来?为什么我今天才知道?”何荁荁一字一句地问道。
她此刻的表情一点都不像生气的样子,可越是这样,现场的气氛越是紧张到几乎让人窒息。
袁和平没有立即回答,他的眼睛下意识地看向旁边一位的武师。
“我记得你就是那位具体负责封闭训练的武师吧。”何荁荁撇下袁和平直接问向那位武师。
武师的脸色现出一丝慌乱。既然何荁荁认出了他,他也只好点头答道:“导演,是我负责的。”
“导演,他叫何家伟,是我的徒弟。”袁和平赶忙在一旁接过话头。
何荁荁斜睨了袁和平一眼,程家班惯有护犊子的风气,袁和平一开口就说何家伟是他的徒弟,言外之意相当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