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张管事哆哆嗦嗦的把事情从头至尾的讲完,崔世聚简直恨不得将他立毙于掌下。
‘瑞云班’那可是直系带回来的戏班子!
虽然象征意义远大于实际意义,单纯从演戏的水平来说,清河郡城内绝对能找出来不止一家比‘瑞云班’更好的。
但就是这样的象征意义,其实才无可替代!
下人们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只当‘瑞云班’众人都只是一群普通的‘贱民’,可以随意欺辱。
往年‘瑞云班’过来,也都以‘贱民’之身自省,即使受了欺负,只要不害及性命,便能忍则忍,所以一直以来都还算相安无事。
只要不真的闹出麻烦来,崔氏的其他人自然懒得去搭理‘贱民’们是怎么彼此相处的。
可谁曾想,今年才刚住进来没几天,就整了如此幺蛾子出来!
这他妈叫什么事啊?!
简直胡闹!
“你让他们全都在这院子里脱光了接受检查?你还要把他们的女眷带进屋子里,亲自去检查?”
崔世聚盯着眼前的张管事,目光凶狠的仿佛要吃人。
张管事因为跪在地上低着头的缘故,根本看不到崔世聚的眼神。
然而只需要听着崔世聚的语气,他就能猜到崔世聚此时此刻到底有多么愤怒。
一时惊骇欲绝,磕头如捣蒜,不住求饶道:“小……小人也是没办法啊……三房七爷的二夫人丢了一个手镯,小人若是不能将手镯找出来,那小人就死定了!”
崔世聚冷声道:“东西丢了就要让‘瑞云班’的人都脱光了接受检查?那其他人呢?如果是其他人偷走的,你光检查‘瑞云班’的人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