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晴脸色惨白,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那空洞的脑袋,让她的胃一阵阵不受控的蜷缩,浓厚的血腥味扑鼻,她一阵反胃开始干呕,只好抬手捂住自己的嘴。
姜云音呼吸一滞,她不是没见过各种惨烈的死状,但仍然被面前这位死者受到的折磨冲击到。
……这完完全全是惨无人道的虐杀!
赶过来的洪正德看到亦是神色一僵。
霎时,地牢里只剩下慕容晴的干呕声,和血液滴滴答答落地的声音,而分不清是谁的,沉重的呼吸声。
之前领路的狱卒最先回神,他在众人反应过来前,迅速伸手重新将白布盖上,说道:“我早说了这死者模样瘆人,会惊扰到二位的,你们非是不听。”
另一个狱卒附和道:“就是嘛,这牢狱中受过刑的犯人模样哪有好看的,好奇这不是纯找难受嘛。”
姜云音调整呼吸,抬眼看他们,带着刺骨的寒意问他们:“不知他们所犯何罪,要遭此酷刑?”
抬担架的狱卒似是被问住了,领路的狱卒抬手摸了摸鼻子,回道:“应该是一两月前屠杀了妻子全门的那一个,”他说着看向抬担架的狱卒,给他神色暗示,“我没说错吧,是那个案子吗?”
抬担架的狱卒连连点头:“对对对,是这个,你记性真不错,还真就是这个案子。”
“对吧,我想起来了,这案子拖了数月,是今日要处决了。”
姜云音冷笑,声音却很轻柔,道:“你们阳城的处决方式,便是削脑挖髓么?听着好生残忍啊。”
狱卒尴尬的笑,找补道:“这同这些人生前作地恶而言,不算什么吧,他们若不是犯了事,也不用遭此酷刑,全部是因果报应。”
姜云音意味深长的重复了这四个字:“因果报应啊……”她拉长的语调,望着他们,意有所指的反问:“不知道你们怕不怕因果报应。”
狱卒面色微僵:“我们又没犯事作恶,怕什么因果报应?”
姜云音笑了笑,又问:“你们阳城真是律法严苛啊,不知道是不是只要犯了事,便要被削脑挖髓?”
“怎么会呢?”